我的病隨著這對狗男女受責罰,自然也就好了。
痊愈之後去給太後謝恩,太後說我瘦了,連連垂淚,說對不起我娘。
她有什麼對不起的呢,對不起我的分明是戚子川和陸姚瑤。
太後握著我的手說,戚子川雖然是做錯了事,但好在及時挽回,我也該早點生個孩子,地位也就穩固了。
到時候,她再求皇上給我家一個爵位,落在我的孩子頭上,也算有個依靠。
太後終究是疼我的,知道戚子川靠不住,爵位是她給我們母子最後的保障。
我想起上輩子那個孩兒,小小年紀被打斷雙腿,折磨致死,沒了繼承爵位的資格。
我心酸不已,這輩子再也不想生下戚子川那個禽獸的血脈,省得連累孩子遭罪。
「娘娘快別說了,我已經承蒙皇家恩情多年,如今也該自己成長了。」
我拒絕了太後的提議,有了爵位隻會讓戚子川和陸姚瑤更加瘋狂。
而我,也不打算和戚子川共度餘生。
陸姚瑤成了賤妾,但好歹戚子川也能光明正大地去看她了。
陸姚瑤見了我牙都快咬碎了,對我十分傲慢不屑,依偎在戚子川身上。
看來她是豁出來要和我撕破臉,那我也不用再裝了。
我上前扇了她一巴掌。
「誰給你的膽子敢藐視主母?看你那眼皮子快翻到天上去了,眼裏有沒有規矩。」
她也沒想到我直接動手,根本沒了往日賢良淑德樣子,一時之間嚇傻了。
「趙珍,你這是幹什麼?」
戚子川連忙把陸姚瑤抱在懷裏,對我更是沒好臉色。
他此刻正氣我讓他降職,又能光明正大地和陸姚瑤雙宿雙飛,自然是看不上眼。
我也懶得理會,裝出一副委屈的樣子。
「夫君,你說我幹什麼?她害得你在世家勳貴麵前丟盡顏麵,你現在還護著她。」
我淚流滿麵地開始在院子裏叫屈,下人們本就知道兩人的醜事,自然對陸姚瑤嗤之以鼻。
戚子川實在不占理,也沒顏麵和我爭辯。
隻能沒底氣地說了句,我也沒別的意思。
「隻是畢竟姚瑤以後也要和你姐妹相稱,你這麼打她,後宅不寧。」
「阿珍,姚瑤有了身孕,以後還是要你多照顧的。」
我不屑冷笑,沒給戚子川這個麵子。
「我可不敢照顧她,更不敢和她姐妹相稱。」
我是功臣之後,世代清流,更是太後麵前撫養長大的。
不說在官宦女眷中多尊貴,但也是當家主母,怎會與賤妾姐妹相稱?
戚子川這麼說,到底是要抬高了陸姚瑤的身份,還是要貶低我?
戚子川麵露尷尬,陸姚瑤賤妾的身份是太後定的,誰也不敢反駁。
賤妾相當於下人,還是賣身契在當家主母手裏的那種賤籍,自然不配和我有什麼瓜葛。
「陸姨娘是夫君親自帶回來的人,還是夫君安置最為妥當,免得出了什麼差錯。」
這事也不是沒根據的,上輩子我勞心勞力地給陸姚瑤安胎。
誰知陸姚瑤表麵上和我親如姐妹,對我感恩戴德,可實際上卻在戚子川麵前假裝我日日苛待她,戚子川嘴上雖然沒說什麼,但私下已經和我離心。
我那時候不知其中緣由,還以為自己是哪裏做得不好。
現在想來,可不就是陸姚瑤挑撥離間麼。
她這一胎按時間算,也是在入府之前了。
說句不好聽的,陸姚瑤的放蕩也未必對著戚子川一人,還不知是誰的野種呢。
萬一陸姚瑤怕事情敗露,想要借機滑胎陷害給我,那才是一箭雙雕。
任是戚子川百般求我,我也沒有答應。
他一開始還能擠出時間來照顧陸姚瑤,可陸姚瑤的脾氣越發不好,對著戚子川都十分囂張。
一來二去,攪得戚子川根本無暇應對官場之事,仕途十分不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