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茜,快和二叔進房間,二叔教教你怎麼做女人!”
我和男友張成的婚禮還沒開始,一張猥瑣的老臉就湊到我的麵前。
伴隨而來的,還有好幾雙虎視眈眈的眼睛。
“這婚禮太沒意思了,要不咱們鬧一鬧吧!”
“是啊張成,你這新娘子是城裏來的,肯定不懂我們這裏的習俗。”
說著,一大群男人就要湧上台來,將我抱下去。
婚鬧?
習俗?
我有些難以置信,沒想到以前在網上看的婚鬧段子,現在居然真真實實的發生在我的身上!
“你們要幹什麼,別碰我!”
即便再三警告,可男友這群窮親戚仍然一個勁往上湊。
我趕緊把目光投向男友張成尋求幫助,然而他卻一把將我拉住了,眼神裏略帶埋怨:“若茜,你太不懂事了,怎麼跟長輩們說話的?”
“張成,你什麼意思?!”
一瞬間,我整個人如遭雷擊愣在原地,心裏竟不自覺地作嘔。
張成是我的大學同學,整整追了我4年時間。
在這4年裏,他在我麵前扮演的從來都是一個溫柔體貼三觀正的男人。
除了比較節約以外,他對我各種無微不至,極其照顧和關心。
而計劃結婚的時候,張成就說婚禮要在他老家舉辦,這裏親戚比較多。
當時的我還沒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於是就答應了他的提議。
沒想到這一決定,竟然讓我掉進了魔窟!
“若茜,你是不是有點大驚小怪了,咱們這裏的風俗就是「洗新娘子」,在場哪個女人不是被洗過的?”
張成的二叔舔了舔嘴,用不懷好意的眼光打量我:“咱們這麼做,都是為了讓你提前適應洞房,免得晚上什麼也不會。”
聽著這些汙言穢語,我感覺整個人都差點吐出來!
結婚之前我根本不知道這裏有如此惡臭的習俗!
當地人娶新娘時,需要由長輩的男人單獨將新娘帶去房間裏摸個遍,美其名曰“洗新娘”。
要是新娘子漂亮一點,他們就要趁機狠狠占便宜,甚至強行侵犯!
然而對於這種惡心的習俗,張成沒有半點往日的心疼,反而擺出一副說教的姿態:“若茜,你既然要嫁給我,就要遵守我們這邊的習俗,不要毀了我們的婚禮。”
說完後,他還一臉賠笑地對親戚道:“二爺,三叔,若茜他年紀還小,等會請你們好好教教她!”
聽到這句話,我的心徹底死了。
張成這麼久的好男友模樣,原來都是裝出來的。
他和這些惡心的男人根本沒有區別!
我厭惡地掙脫了他:“放開我,這婚我不結了,你自己和你這些惡臭親戚慢慢過吧!”
聽了我的話,張成又將我死死抓住,略帶失望地說道:“若茜,我真是看錯你了,你居然這麼不懂事。”
“除了我以外,還有誰會要你?而且你別忘了我們家可是給了你8888的彩禮錢,這婚你必須結!”
那些男人紛紛開始附和指責我,什麼難聽的話都罵出來了。
我感覺自己快氣到暈厥了!
這輩子怎麼攤上這麼個奇葩?
最開始認識張成時,他說父親在外地跑生意,家庭條件很不錯。
到了給彩禮時,由於我是個孤兒,所以他隻打算給8888的表示費。
我原本以為自己在張成心目中是個不拜金的好女孩,卻沒想到他一直懷疑我是為了他的家產嫁給他。
而理由,竟然是因為我收了張成的8888彩禮!
他說真正不拜金的女孩,一分錢都不會要。
所以一直到現在,張成都沒和我領證,他想盡快把房產全部轉移到他媽的名下。
我剛要開口罵張成時,他那奇葩的媽媽突然衝上台來。
“張成,你怎麼娶個這麼個嬌生慣養的媳婦兒!”
張成他媽打量我一番,怒衝衝地說道:“我警告你別壞了我兒子好事,收了我家的錢就是我家的人了!”
他的媽說完後,台下一群中年婦女也開始跟著議論。
“就是,這女的真是不懂禮數。”
“看這樣子都不檢點,還裝什麼清純......”
“連規矩都不懂,娶來幹什麼?”
......
我聽著這些話,怒極而笑:“就是因為你當年嫁進來的時候被這些男人摸了個遍,所以也想讓我受罪?”
隨後我又對著那群男親戚,冷聲說道:“你們不是要洗新娘嗎?反正都是娘,快去摸張成他媽吧,順便回憶一下當年的手感。”
被我戳到痛處後,張成他媽臉都氣綠了:“你!你竟然敢這麼跟我說話!”
“若茜,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快點跪下來給我媽道歉!”
張成看起來十分憤怒,仿佛全天下隻有他媽最大。
我嗬嗬一笑,繼續說道:“怎麼,我被騷擾就沒事,輪到你媽就急眼了?”
“這麼喜歡你媽,你去跟你媽過吧!”
我這句話出來後,張成所有親戚的臉色瞬間差到了極點。他媽更是快氣炸了!
“簡直豈有此理!我們張家什麼時候受過這種委屈。”
張成他媽衝我吼道:“我可告訴你,現在你敢這麼在這撒潑,以後嫁到我們家沒好日子過!”
其他男親戚也早就等不及了,趁機嚷嚷道:“張成,快把她抬進後麵房間裏去,叔叔們得好好教育你這女人!”
張成如傀儡一般,拉著我就想往台下走。
“放開!誰要嫁到你們這群惡臭的家裏!”
我拚命掙脫開,衝到旁邊的桌子上拿到了手機:“你們別過來,再過來我就報警了!”
“嗬,你是老子的女人,我怎麼處理是都是應該的,報警也沒用!”
張成嗬嗬一笑,又帶著他那些親戚走過來。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突然從台下傳來。
“住手!”
我順著聲音看過去,原來是我的律師朋友嚴縛。
他坐在台下隨時準備衝上來,半框眼鏡下的雙目散發著一絲寒意:“根據刑法237和238條,你們已經構成性搔擾和非法拘禁,再動手的話就等著進局子吧。”
張成皺了皺眉,極為不悅: “你特麼算哪根蔥?從哪兒冒出來的?”
“哪根蔥?”
聽聞我一把扯下婚紗,轉身走向嚴縛:“從現在開始,他就是我老公!”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愣住了,嚴縛的眉宇間也閃過一絲詫異。
我來到嚴縛麵前,一把挽住他的胳膊:“現在有空麼,去民政局領個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