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換蘇沐禾反應不過來了,「顧宴,當初是你非要娶我,現在想跟我離婚就離婚?」
我按了按太陽穴,「嗯,該補償你的不會少,我隻想離婚,這套房子可以給你住,但是不能分給你。」因為我媽媽在這裏住過。
沒再理會她的謾罵,我起身拿上外套,臨走前,我吩咐管家,「給可樂辦一個葬禮吧。」我媽一直把它當做家人。
回了公司以後,我迅速讓秘書通知項目組把遠郊那裏的度假村項目計劃重新做,價錢再做低一點。
看著辦公室桌子上的結婚照,我自嘲一笑,拿起來扔進了垃圾桶。
第二天一早,「顧總,您的嶽父嶽母在會議室等您。」
「好。」
剛一推門,蘇沐禾的爸媽立馬起身,「顧宴…」
「叔叔阿姨…」稱呼一出,他們對視一眼,眉頭皺緊。
「聽沐禾說你要......」兩個人誰都沒繼續說下去。
我坐在沙發上,「叔叔阿姨,我要離婚。」
「顧宴,沐禾是有一些嬌慣,我回去就說她,這麼大丫頭了,一點都不知道為老公著想。」
「不是這樣的,我就是想離婚,沐禾她很好,不過我們不合適。」我還給她保留著最後的體麵。
「而且,叔叔阿姨,你們不要擔心,對蘇家的幫助我不會撤回,以後有什麼事你們找我就行。」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蘇家父母也不能再說什麼。
送走他們,度假村的計劃很快就又交上來一份,我看著全新的布局和比預期低很多的價格,心中一陣一陣地抽痛。
商場廝殺我經曆過太多了,沒想到有一天還能被自己人背刺一刀。
「少爺,明天就是可樂的葬禮,都準備好了。」管家的信息發來。
我回了一句,「好。」
第二天回家,我沒有看到蘇沐禾的身影,聽阿姨說她回了娘家,回就回吧。
可樂身上的血已經被擦幹,毛也被精心打理過,看著它的屍體,我想到了媽媽,那個最後被病痛折磨地不成人樣的善良女人,她最後的日子裏,可樂經常臥在她的身邊。
想到這,我鼻子有些酸。
「顧宴!顧宴!」突然的尖叫聲傳來,我皺了皺眉。
隻見蘇沐禾穿著一身紅色短裙衝了過來,跟今天的布置格格不入,我眉頭一蹙。
她衝到我的跟前,抬手指著我的鼻子,破口大罵,「你就為了一隻狗跟我離婚?至於嗎?什麼你媽媽給你留的狗,我看沒準是哪個野女人......」
她從說第一個字的時候我就感覺身體的血液在翻騰,衣袖下的手緊握拳頭。
啪…破天荒我抬手給了她一巴掌,蘇沐禾沒站住直接癱坐在草地上。
她捂著臉,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我。
「蘇沐禾,這是我媽媽臨死之前給我留的狗,她一直把它當作家人,所以可樂也是我的家人,是你為了出門,把它落在路上,家裏的人還沒到,它就出事了。」
我瞥了地上的人一眼,冷哼一聲,「至於你出去幹什麼,你自己心裏明白。」
蘇沐禾身體不自覺地顫了一下,管家急忙吩咐家裏保鏢過來把她帶走!
「顧宴!顧宴!你會後悔的!」蘇沐禾還在叫嚷著,我抬手示意保鏢停下。
我走上前,抬手捏住她的下巴,和她對視著,「蘇沐禾,我最後悔的事就是娶了你。還有,你可以回家去問問,我們顧家到底需不需要強娶一個即將倒閉的公司千金。」
說完我手一甩,旁邊的管家遞上來毛巾,我仔仔細細地擦了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