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一驚,可樂是我媽媽臨死前留給我的狗,一直都是養尊處優的伺候著,怎麼可能沒了呢?
可是管家支支吾吾沒有說太多,我隻能推遲會議回了家。
一進家,濃重的血腥味撲麵而來,我有種不好的預感。
管家迎了上來,「少爺,可樂被車撞了,已經…已經…不行了。」
我的臉色瞬間冷了下來,「是誰帶它出的家門?」
管家在一旁低著頭,小聲回答著,「是太太。」
我有一瞬間的愣神,沐禾?「太太在哪裏?」
「不知道,出去了。」
「去查。」
等我再次知道沐禾的消息時,是秘書給我發的定位,這是我第一次去查她到底在幹什麼,她竟然在飯店吃飯?
秘書如實彙報,「和太太一同吃飯的人,是紀遠。」
紀遠,我倒是不陌生,沐禾的前任,我大學時候的學弟。
我撩起袖子,解開領口,「走吧,去看看。」
他們吃飯的這家飯店也是顧家的,我希望沐禾她是真的不知道。
「顧總,我把監控給您調出來。」大堂經理迅速遞上一個平板。我擺手讓所有人出了房間。
沐禾和紀遠此時已經摟在了一起,我顫抖著手點開聲音。
「哼,我當然知道那條狗對顧宴的重要性,誰讓他非要娶我!我明明就不想嫁給他!還有昨天我說要換客廳的畫,最後他還不是依了我?他爺爺算什麼東西?哼…」
我一時間竟有些拿不住平板,是我對她不夠好嗎?家裏的大小事,哪一件我沒給她安排好?
她平時的小脾氣小任性我都能容忍,可是明明知道畫和狗對我的重要,她還這樣?
我看著蘇沐禾從包裏拿出來一個文件,「這是我從顧宴的書房拿出來的,紀遠,你先用,如果想要我還能去拿。」
紀遠低頭吻住蘇沐禾,兩個人唾沫的吞咽聲在房間裏尤其清晰。
我把平板扔在一邊,也許有些事該結束了。
晚上我坐在客廳上的沙發上,牆上的畫已經換回來了,我盯著畫看了很久,最終眼睛都開始發酸,「爺爺,對不起,以後不會了。」
開門的聲音傳來,蘇沐禾的臉出現在我的視線裏,她把包扔在換鞋櫃上,順著我的視線看向牆上的畫。
「顧宴,你怎麼又把畫換回來了?」
「顧宴,你這是什麼意思?是今天給我送了衣服和包,所以覺得你又可以隨便做主了嗎?」
......
我抬頭看到她脖子上的圍巾,想必是吻痕吧,晚上又要把我趕去書房?
蘇沐禾的聲音緊隨其後,「顧宴!晚上你不要睡臥室了!」說完,她氣衝衝地上了樓。
我看著樓梯上的人,「蘇沐禾,離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