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門外有窸窣的摩擦聲,燈亮了起來。
“望城?”安遙因為我的出現嚇了一跳,隻見她拍拍自己的胸脯順了口氣走到我身後。
突然,我的脖子被她環繞住:“不是說明天回來嗎,怎麼今天回來了?”
她一靠近一股橙子腐爛的味道進入鼻腔令我窒息,原來她濃厚的香水摻雜著一絲古龍水味,我眉宇間一沉推開了她,這味道實在難以忍受令我作嘔。
登時她怔愣住了,眉間一皺,一時陷入了沉默,見我不回,她也不理會的跑去了廁所。
淋浴間零碎的水聲響起,我也站了起來悄悄走進臥室,直勾勾盯著她放在床頭的手機。
她的手機封麵變了,從合照被改為了可愛卡通,而我猶豫一會也打開了微信的聊天框,指尖上下滑動,我發現裏麵近期的記錄聊得都是工作的事項,並無異樣。
水聲停了,我準備將她手機放回,可這時彈出了一則消息:“寶貝,到家了嗎?”
文字閃過兩秒,那內容卻是深深的印在了我腦中,備注——南方車行。
忽然,我恍然大悟,想起一個月前她有說起買車的事情來,她當時有買車的打算,我還給了她二十萬。原來她一直聊天的人根本不是什麼車行,而是情人。
這瞬間心中的最後一點希望與信任悄然破碎。
她洗完澡後,我也回到了客廳,頭發濕漉漉的她穿著吊帶就大步走到我的身側坐下扭了扭身子不斷湊近我。
淡淡的沐浴露香鑽進我的鼻腔。
“望城,你今天怎麼了?”她的眼中滿是擔憂,柔軟的手拉住了我。
沉默半分鐘後我才啟唇。
“安遙——可能那商鋪我沒法給你了。”
“什麼!”
還沒聽我說完她驚呼一聲站了起來,忽然胸膛起伏不定,麵色漲紅。
我垂眸一聲不吭,雙手十指相扣不斷攥緊。
似乎她也察覺自己的反應過於激烈又湊了上來。
“望城,怎麼回事不是都說好了嗎,結婚鋪子歸我,怎麼現在...”
她拽著我的衣袖聲音微顫,帶著一絲哀求。
我眸光沉了沉與她四目相對:“爸爸公司出了意外——”
歎了一口氣我繼續道:“需要資金回流,可能家裏的房子和鋪子都需要賣了。”
說完,她雙手垂落,臉上煞白,像是收到了巨大的打擊一般。
我趕忙抓住她的手“遙遙,你放心婚年後照樣結,度過這次危機就好了...”
砰——
她忽然大力甩開我的手,我也看見了她雙眼猩紅怒不可遏的臉。
“鋪子房子都沒了!還結什麼!”
她瘋了一般的大喊對我尖叫起來,麵目逐漸猙獰雙眸閃過一絲惡狠。
這突然的轉變讓我一呆,大腦仿佛待機失去了思考,隻能張大著眼望向她。
“蘇望城!你白嫖我三年,是不是要結婚你就故意這樣說的?!”
“怎麼前幾年公司沒事,現在就有事了?你快給我解釋!”
濕散的頭發因她劇烈的動作都散開披在了肩上,她雙眼通紅的看著我就像一剛從水裏爬出的水鬼。
“安遙!你什麼意思,你家裏有難的時候我們沒有幫過你?”
“怎麼現在到你嘴裏就成故意了?!”
我對她大聲吼了起來,她卻勾起了一抹笑。
“你什麼意思,你是想我出錢幫你?沒門!”
說完她就立馬回屋鎖上了門,無論我怎麼喊她都死活不開門,直至第二天我去公司她都再沒出來。
在車上我收到了她的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