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友道:“酸不酸,人家可是跟得上世代的人,哪裏像你,工作狂一個,沒有絲毫魅力情趣。”
我扯唇自嘲一笑,將他從微信刪除,不再看他的消息,而是用工作麻痹自己。
我守著曾經與她同居的家,不肯移動裏麵分毫,就連狗也被我養得越發強壯了。
我心頭總是存著微弱的期待,她也許隻是膩了我。
等她回頭,肯定會來找我。
我站在原地等她,沒能等回她,卻等來了她結婚的消息。
聽說顧宴向來風流,卻願意為了許桑語收心。
蔣家和許家相交多年,自然不會因為我和許桑語之間的關係而不合。
宴會上,我看著兩人走上婚禮殿堂,看著他們對視一笑。
那一瞬間的默契打破了我心中的幻想。
她看到我似乎有些意外我會來,她穿著潔白的婚紗,來到我的麵前。
很久之前,我也做過這樣的夢,那是她穿著婚紗嫁給我的樣子。
與夢有些出入,她來到我麵前,不是嫁給我,而是眼神冷漠的看著我道:“蔣越,我都說過多少此了,我已經不愛你了。”
“你要是真的愛我,就應該不要再纏著我。”
她神情對我極為抗拒,是什麼時候,我成為了她厭惡的人。
而她,也讓我愈發感到陌生。
人啊,總是這麼善變。
我仰頭將酒一飲而盡,
或許,我該放棄了。
糾纏到現在,也不過是徒增怨恨罷了。
我啞聲道:“許桑語,新婚快樂!”
她神色微頓,並不說話。
我溫聲道:“這也許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麵了,祝你幸福。”
她眉宇微皺,盯著我道:“你要去哪裏?”
我有些意外她會問起,見她臉色不自然,我解釋道:“打算去國外發展,若是沒有什麼大事,估計這輩子都不會回來了。”
她聞言神色怔了怔,就在我轉身之際,她突然開口道:“佑佑它,被你送走了嗎?”
我沒有回頭,隻是道:“養了這麼多年也養出感情,送走,舍不得,我打算將它一起帶走。”
話落,她沒有再說話。
我回頭看她,卻見她臉色蒼白地看著我。
我點了點頭,不再看她,轉身離去。
確定好了時間,我將房子賣掉,帶著爸媽以及狗子去了國外。
離開當天,許家來機場送我們。
比起之前,她臉色似乎越發憔悴,也更瘦了一些。
許伯伯看了我一眼,又看著許桑語道:“是我們家桑語沒有福氣。”
我禮貌笑道:“隻是沒有緣分罷了,許伯伯不必過多糾結。”
之後便是長輩之間的交談,我和許桑語以及顧宴站在一起。
顧宴嘴唇勾著笑,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
“這次走了真就不回來了?”
“是。”
他摟緊了身邊的許桑語,對我挑釁的笑道:“是出國發展,還是因為她?”
聞言許桑語的臉色愈發蒼白。
我沉默了幾秒,輕聲道:“男人總要有自己的事業。”
聞言,顧宴臉色冷了下來。
他自從娶了許桑語之後就開始不務正業,就連當初的職位也是靠關係才坐上的,如今一窮二白,賴在許家不肯離開。
“你是在嘲諷我嗎?”
他似乎被戳中痛點,揪住我的領口,滿臉戾氣的看著我,一副隨時要幹架的架勢。
我輕鬆製止他的動作,溫聲道:“你怎麼會這麼想,我隻是在回複你上一個問題而已。”
他表情有些扭曲看著我,不知想到什麼,他嗤笑道:“你要是沒有這麼好的家庭,你覺得你會這麼風光嗎?”
他眼中毫不掩飾對我的嫉恨,“可即使有這些,你的女人還是被我搶走了。”
他洋洋得意,我不由輕嗤道:“你同樣有一個好的家世,隻不過被你敗光了而已。”
他氣急敗壞,“你在胡說八道什麼?”
“擁有好的家世又能如何,隻知揮霍,沒有賺錢能力,遲早會被敗光,就如同現在的你。”
“我言盡於此,你好自為之。”
他冷笑,“裝什麼裝,就算你再富裕,你的女友也成了我的女人,在這點上,你就已經輸給了我。”
我不再多言,臨走前,許桑語叫住了我。
她神情複雜,看著我道:“你知不知道我為什麼跟你分手?”
曾經我追問她多次,她都沒有說。
如今她自己提起,我的心情已然平靜。
我不說話,她自顧自的道:“我一直在想,是不是我對不起你。”
“可是現在我不那麼覺得了,因為你就是個自以為是的人。”
“自以為給了我那些首飾就是給我愛了嗎,這些東西我有一大把,看著你忐忑的樣子我還要說我很喜歡,其實我根本就不喜歡。”
“蔣越,你知道說違心的話有多麼難受嗎?”
她精神看上去很不好,我道:“為什麼當時不說?”
她可見的沉默了。
我笑了笑,“何必自欺欺人,你早已不愛我了,不是嗎?”
說到底,也不過是借口罷了。
我不再看她,轉身離開。
踏上了新的路程。
好友也跟著一起來了,他張開雙手,左擁右抱,口中大喊道:“國外的美人,我來了。”
他禍害完國內的女孩,現在目光轉向了國外。
對此我唯有扶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