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帶著口罩墨鏡,她與身邊男人有說有笑,舉止親密。
與我擦肩而過的瞬間,我聽到她喊那個人叫阿哲。
語氣是那麼的親密,讓我心如刀絞,隨即湧上一股憤怒。
即使從前麵對我,她也沒有對我笑得那麼開心。
我快步走上去,一把抓她的手,抬眸冷聲道:“許桑語,我們談談。”
聽到我的聲音,她不可置信的回頭看我。
在看到我的一瞬間她神情有些慌亂,眼中一閃而過的心虛。
我以為她會對我說些什麼,卻見她神色冷靜下來,怒視我道:“蔣越,你竟然跟蹤我?”
“跟蹤?”
我氣得極致,抓著她的手臂指甲幾乎泛白。
她吃痛一聲,冷眼望著我道:“放開。”
我被她的目光刺了一下,腦海被憤怒所取代,“我們談談。”
她不說話。
一隻手抓住了我的手腕,我被迫鬆開手。
許桑語被我抓住的手臂有些發紅。
我稍微冷靜了下來,還沒說什麼,就被她扇了一巴掌。
我臉上一痛,被她手中的戒指劃出了一條血痕。
許桑語冷冷重複道:“你跟蹤我,蔣越,你對得起我嗎?”
我直視她發怒的眼,語氣盡量平靜道:“沒有跟蹤,我這次是來找你的,我們聊聊。”
男人擋在她的麵前,他看著我,勾唇嗤笑道:“身為男人,你就是這麼對待你的女朋友,怪不得她不喜歡你,這都是有道理的。”
我冷冷看著他道:“你是誰?”
“我嘛,顧宴。”
顧宴......
聽到這個名字,我一下子想起來。
當阿語差點被車子撞到,是這個男人救了她。
我上門向他致謝,顧宴雙手環胸似笑非笑道:“我與她之間不必說謝字。”
他的態度不是很好,我當初因為他救了阿語的緣故,並未多想。
如今想來,阿語出車禍的時候他為什麼也在身邊。
自從顧宴到他們公司,許桑語就開始不對勁了起來。
我們在一起的時候,她曾抱著我,說要給我買一輩子的衣服。
那時候的她笑容甜蜜,我摸了摸她的頭,溫聲說好。
可自從顧宴在他們公司裏,她的工作一直很忙。
與我相處我注意到她多次出神,盯著手機發呆。
我以為她有什麼心事,對她溫聲道:“要是工作上不順心可以跟我說,大不了直接辭職,我來養你。”
她的反應很激烈,皺著眉頭看我道:“不用了,我不喜歡靠男人。”
當時的我輕笑道:“別人想靠還沒有機會呢,哪天你要是覺得累了,我就在你身後。”
她眉目舒展,神色溫柔下來。
我帶她逛街,旅遊散心。
看她試穿衣服看首飾,出來的時候,她突然意識到忘記幫我買衣服了,很是自責。
我笑笑道:“沒事,我衣服多得很,前年的衣服還沒穿呢,用不著買。”
從前我這麼說,她會拉著我去買。
可這次她沒有,而是一笑而過,說自己很忙。
我心底掩飾不住的失落,在她眼裏,我沒有她的工作重要嗎?
當時鑽牛角尖的想法,如今回想起來,她在生活上有很大的改變,而其中最大的改變就是她開始對上心了。
我未嘗沒有感覺到,隻是我把那些歸結於是她工作太累。
現在想來,她的改變是從顧宴到他們公司開始。
在一起多年,除了工作,我們每時每刻都在一起。
可自從顧宴救了她之後,她開始中午不回家,我說可以接她,她說麻煩,便留在了公司裏。
從前每天我們都會牽著小狗散步,可今年,都是我一個獨自喂食,帶小狗散步。
沒有另一個的人陪伴,曾經覺得很美好的事情都覺得索然無味。
有次我不經意提起,她表情厭惡道:“我才不要呢,以後這狗你自己牽好了,太臟了。”
我當時有些意外。
說起來我還有些害怕狗,因曾經被咬過,後來才克服心理。
而她從小都是喜歡狗的人。
她每年叫人救治了無數流浪狗,給貧困區的兒童捐款,給流浪老人蓋房子,是個很溫柔心善的人。
因為她,我也開始捐款,向她學習。
可這一切,在遇見顧宴後,她開始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