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幼詩自己去了醫院,多年聲色犬馬,她的身體虧空得不行,墮胎更是加倍傷身。
她在醫院大出血,哭著打電話給姐夫,要他過來看看。
姐夫以要避嫌、馬上要去外地交流打發了她。
我看著姐夫掛掉電話,他收拾了些行李,要去隔壁蘇市交流一個禮拜。
他掛上一把長命鎖,去年新年,姐夫給我和姐姐各送了一個。
幾年前,姐夫救了意外落水的我,才得以認識姐姐。
我們家父母早亡,是姐姐一人獨自拉扯我長大,我是她心中最珍視的寶貝,那次落水,她恨得要命,責怪自己沒有看好我。
因此姐姐也份外感激姐夫,知道姐夫是外地來本市求學,家庭也不富裕,就經常招呼姐夫來家裏吃飯,改善夥食。
姐夫高大俊美,溫柔斯文,學術造詣很高,即便困窘,也不願意吃白飯。後來就變成姐姐在外賺錢,姐夫洗手羹湯,說不上到底誰在照顧誰。
他們在一起後,姐夫包圓了家裏所有家務、煮食,輔導我功課。姐夫貓食,姐姐常常開玩笑說家裏有隻懶貓,現在又多了隻田螺貓貓,還好她賺得多,養得起。
我知道姐夫偷偷存起了他的獎學金,他早就在攢給姐姐的彩禮。他從來沒有碰過姐姐,談戀愛一直是發乎情止乎禮,他說過,要把一切最好的都留給姐姐,婚前決不允許自己越雷池一步。
他請人打了兩把長命鎖,一把祝願我一生順遂,一把祝願姐姐長命久安。姐姐那把,現在就掛在姐夫身上。他要帶去寺廟給姐姐祈福,願她來生不再受苦。
新年,裴幼詩終於如願以償地和姐夫在一起了。她像戰勝的公雞一樣昂首闊步,這個入校以來最好看最迷人最優秀的男人還是成了她的所有物。
外人都在說姐夫是個接盤俠,不過就是裴幼詩的玩物,姐夫不以為意。裴幼詩的父母對姐夫也很是滿意,進退有禮,聰明優秀,包容有度,直稱女兒眼光總算對了一回。裴幼詩得意洋洋,帶著姐夫出入自己和父母的圈子,像炫耀商品一樣炫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