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幾天,段遲果真乖乖去學校了,生怕呆在家裏跟我撞上。
我每天吃了睡睡了吃,過得好不愜意。
我很清楚,段遲就是那種色厲內荏的青春期小男孩。
因為喪母以及父親的不聞不問,他才養成了這種暴躁的性子。
真讓他幹點什麼壞事,估計不可能。
學校老師突然把電話打到家裏了。
「您好,是段遲的家長嗎?段遲在學校跟人打架,麻煩您過來一下。」
好家夥,剛想說他安分了幾天,就給我整事了。
我連忙打車去學校。
你小媽來也!
穿過來後我手裏空無一物,逼著段遲給我買了個手機,等上了車才看著錢包裏的餘額發愁。
「師傅,我卡裏沒錢,要不我還是下車吧。」
我有些心虛地笑了笑。
司機扭頭看我,一張過分好看的臉出現在我麵前。
「沒事,我也要去一中,我順路帶你一起過去吧。」
交談中我才發現男人叫何景揚,是個律師,他的外甥女也在一中上學。
「你這是出門一趟順便賺外快啊!」
他笑了笑,「還沒賺著。」
我不好意思地低下頭。
有錢人這麼任性,開著路虎當滴滴司機。
下了車後,我跟他禮貌道謝,加了微信表明下次有機會請他吃飯。
沒想到我們倆又在老師辦公室見麵了。
看著對麵眼熟的不眼熟的一群人,我呆住了。
麵麵麵麵麵麵相覷。
「您好您好,我是段遲的家長。」
老師疑惑:「您是?」
段遲臉上掛了彩,狠狠瞪了我一眼,大有你要是說你是我小媽我就從這跳下去的架勢。
我回了個無辜純良的笑。
「我是段遲的姐姐段小花。」
又收到了個眼刀,我裝沒看見。
「哦哦,是這樣的,段遲跟他們班的男生打架,本來也沒什麼,但是他死活不肯說原因,我們也沒辦法調解。」
我轉頭看他,他低頭看腳尖,默不作聲。
這時,站在何景揚背後紮著馬尾的小女生突然站出來。
白白淨淨的臉,眼眶卻紅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