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間,林母帶著林巧巧來看過我幾次,同我說我爸最近在忙著帶學生項目。
我知道他隻是拉不下臉麵,畢竟他是堂堂蘇教授。
我嫌看見林母和林巧巧煩,讓她們以後不要來看我,可她們還是會假惺惺的隔三差五就來,還不忘給陳彥川帶一份吃食。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她是帶林巧巧來看陳彥川的,畢竟陳家的名頭放眼全國也是能排得上號的。
「親媽?」在喝完他的那碗雞湯,轉而去喝我那碗後,陳彥川勾勾嘴角問。
我撇撇嘴,「後媽。」
「怪不得。」陳彥川咂咂嘴,把碗放到一旁,「你的那碗沒放鹽。」
「知足吧。」我揉捏著手裏的點滴管,「沒給裏麵加點料就燒高香吧。」
「加料?」陳彥川順手將他剛點的外賣丟到我的床上,「加什麼料?」
「譬如蟑螂?頭發?果皮?」我拆外賣的動作一頓,還有安眠藥。
自打那件事以後,我患有嚴重的抑鬱症和焦躁症,經常把自己關在房間裏,一關就是大半個月,雖然會有自殘的行為,卻從未動過輕生的念頭。
或許也有動過,隻是我不敢,我惜命。
記得我死去的前一晚,我難得的將林巧巧送來的粥喝的一幹二淨,而後眼皮一沉,再醒來時已經是在我的葬禮上。
林巧巧很聰明。
對於一個重度抑鬱症患者而言,吃安眠藥自殺,簡直是再尋常不過,更何況安眠藥一直都是我的必備品。
「還喝嗎?」我對剛去廁所吐過回來的陳彥川笑笑,輕輕敲著桌子上的碗。
陳彥川擺擺手,「大可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