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刨日很快就到了。
不怪我來的早,我實在是興奮。
畢竟我已經準備了五六種方法,讓血「不小心」滋到秦亦身上。
秦亦一走進來我便催促他:「秦同學,快去換衣服吧,我們抓緊時間再預習一遍。」
快快快,在老師來之前發現你的防護服壞了。
這樣你就會被挨罵了嘿嘿嘿。
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拿起我給他拿的號碼牌進去了。
我呆在門外心臟砰砰跳,想象著一會堂堂財神秦亦發現他的防護服變成了比基尼模樣會是什麼表情。
直到,秦亦穿著防護服出來了。
頭部防護,護目鏡,口罩,防護飯,手套,腳套,一應俱全。
此刻就算是蚊子來了,也得搖搖頭說這玩意兒怎麼是個鋼鐵俠。
我張了張嘴,半天不知道說什麼。
難道是拿錯了?
像是為了印證我的猜想,一個高個大男孩一臉震驚地提著那比基尼防護服出來:「臥槽秦亦,老子不就是不和你一組嗎?你至於這麼報複老子?」
秦亦卻嗓音幽深地看了我一眼:「楚玉,你背著我玩這些?還想推鍋到我身上?」
群眾頓時一片嘩然。
很好,這波被秦亦裝到了。
即便我心裏的白眼已經翻到玉皇大帝那去了,臉上也毫無表現。
隻是微微有些震驚,然後天真地好奇地拽了拽他的防護服,試圖拽爛:「秦同學,你有潔癖嘛?」
他看了我一眼,狹長的眼裏透著一絲趣味:「怕被血滋到,我有點怕這些。」
我眼睛一亮,怕血?
拜托,我們幽冥界最不缺的就是血了。
紅的,黃的,橙的,藍的,隻要你想,應有盡有。
但由於秦亦的嚴加防範,後續的實戰,我隻能老老實實地做解刨。
甚至三番兩次被兔子血崩到。
在我第三次把帶血的手套往臉上蹭的時候,我看見秦亦微不可察地後退了一步。
嗯?
我心生一計。
如果我頂著這張糊了血的臉,去親秦亦的話。
以他怕血又潔癖的雞毛性格,這不得直接抑鬱?
說幹就幹。
我微微紅這臉:「秦同學,我待會放學有點事想和你說……」
他表情極端抗拒地看著我:「如果是表白的話就不必了。」
我:「?」
普信男!so普信!
大約是我頭一次沒繃住迷惑的表情,他沒忍住彎了彎眉眼。
我內心冷笑一聲。
眼眶迅速通紅,手指無意識攥在一起,輕聲道:「秦同學,你是在羞辱我嗎?我隻是想向你討教一些問題,因為你是第一,所以……」
說著聲音都哽咽了。
秦寧眉心迅速皺起,就當我以為我要成功的時候。
「叮,您本月工資到賬29999冥幣。」
我:「???」
我恍然才想起來,眼前這位可是財神爺啊!
足足1冥幣啊,這給我本就不富裕的家庭來了個大雪崩啊。
我心痛至極。
心裏的計謀愈發成型,大不了回頭去便宜未婚夫月老那蹭吃蹭喝個把子月。
我可是幫秦亦渡劫的大恩人,就算影響財運也不能多久……的吧?
嗯,沒錯,這次影響財運也不過虧了1塊錢,姐還是出的起的。
思及至此,眼眶裏打轉的眼淚啪嗒一下就掉了下來。
秦亦慌了手腳,小聲著急道:「我答應你還不行嘛,別哭呀。」
隔壁的楚玉傳來了一絲幸災樂禍的笑。
這流眼淚果然好用,我在心裏默默給自己點了個讚。
我抽噎著:「那我們就這麼說定了,周日晚上學校後麵的小樹林不見不散。」
秦亦:「你剛剛……??」
頂著我希冀的眼神,秦亦想捏捏眉心,又被防護帽給隔住,肉眼可見的更煩了。
我樂顛顛地把他推出門外,獨自一人準備好了實驗小結,盤算著找哪些鬼來嚇人。
卻沒發現秦亦站在我身後,眸色幽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