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獨自一人來到教室,挑了個教室最後一排坐了下來。
不出我所料,秦亦看見我坐在那微微一愣,沉默地坐在了我的前麵,渾身不適。
惡毒第一步,搶掉他平時常坐的位置。
逼死這該死的強迫症。
這節課老師教了我們解刨兔子的具體步驟。
並要求我們下一次實戰前組隊,大家三三兩兩的都組好了隊。
隻剩下我和秦亦無人問津。
他沒有人組隊,是因為沒有女生想讓他看見自己血腥的模樣,而男生又會被他強壓一頭。
至於我,雲蘭長時間的謠言運作早已經讓我渾身汙水,人人避之不及。
倒是個機會。
想到身上至今未消的淤青。
我拍了拍秦亦的肩膀,一臉核善:「同學,我們一組吧,怎麼樣?」
敢和老娘一組,不拿兔子血滋爛你的臉,都算老娘看在錢的份上對你手下留情。
秦亦轉過身,原本古井無波的眼裏不知道為什麼滿是震驚。
我頓了一下,低下頭,有些委屈:「如果你不願意的話,那就算了。」
看呐!
該死的秦亦,我多麼的可憐,快答應我!
為什麼還不說話!
難道要看老娘流眼淚?
下一瞬,我抬起頭,眼裏盈滿了淚水,搖搖欲墜。
他終於頷首:「好。」
嗬,
男人。
區區眼淚便頂不住了,以後有你好果子吃。
我得意地回了宿舍。
正當我打算好好準備一下,當天要怎麼整秦亦的時候。
雲蘭帶著她的小姐妹一腳踹開了我的宿舍門。
室友紛紛不敢做聲,畢竟雲蘭因為學校裏的關係,並不隻欺負我一個人。
我戴著耳機,翹著腿,像是完全沒發現危險悄然降臨的模樣。
從手機屏幕上的反光,我看到了雲蘭惡趣味的眼神。
我的腿架在桌子上,椅子被翹起來隻有兩根棍子撐在地上,而她一把將我的椅背往地上翻。
我勾了嘴角,要的就是你克製不住的犯賤。
我狀似受驚地跟著椅子後翻,看準時機,鞋尖狠狠踢在了雲蘭的左眼上。
「啊!我的眼睛!」
笑話,常在幽冥界和那些鬼打交道,沒點本事早就被那厲鬼吃了去了。
雲蘭區區一個平時天天宅在床上的大學生,揍死都是輕的。
我爬起來,拍拍身上不存在的灰,誇張道:「哎呀姐姐你沒事吧,你說你非扒拉我幹啥,這下受傷了吧,快去醫院待會眼睛瞎了可就不好啦。」
配上我眉飛色舞的表情,雲蘭明顯慌了,丟下一句:「你個小賤人給我等著。」
就灰溜溜地跑了。
我掐著手指頭估摸了一下,估計未來半個月都不會有人騷擾我了。
可以安心給秦亦找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