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瀛洲,你快點兒。」
舒窈略帶不耐的聲音從手機清楚的傳進耳朵。
今天是她鄰家哥哥回國,眾人聚在一起舉辦歡迎會,互相都喝了很多酒。
淩晨兩點,我被一個電話喊過來接她回家,誰知剛停好車,就被一個舒窈的男閨蜜攔在門外。
「談瀛洲,融不進去的圈子不要硬蹭,你一個破跳舞的,和窈窈配嗎?」
在係統控製下,平時的我應該咬牙故作堅強委屈但不說一條龍,將一個卑微的明戀者的形象表現得淋漓盡致。
但現在被困意籠罩,思緒不清,也忽略了身上一閃而過的麻意,想也不想脫口而出:「你把腦漿搖勻了再跟我說話。」
!!!
我們二人同時呆住,男閨蜜震驚於我竟然會還嘴,而我震驚的是,我竟然真的能把這句話說了出來!
震驚之餘仔細感受了下,仿佛靈魂深處的枷鎖驟然脫落,身上的每一寸皮膚每一個毛孔都透著自由的味道。
兩年前莫名其妙綁定係統後,我變成了舒窈的舔狗,對她愛的死心塌地,一切以她的意誌為準則,舔的毫無尊嚴和底線。
受盡她朋友的冷嘲熱諷,就連係裏原來最看重我的係主任也對我失望至極。
但我絲毫反抗不了,那是來自高維度的打擊和壓製。
曾經思慮再三,我將係統的事對舒窈全盤托出,乞求得到她的理解。
可她隻是不在意的吹了吹新做的指甲,眼波流轉間輕飄飄回了一句:「這樣不挺好,難道我不值得你愛嗎?」
想到這裏,心中的怨懟委屈達到了頂峰,而那個男閨蜜還在嘰嘰歪歪說個不停。
「談瀛洲,你算個什麼東西,敢這麼跟我說話?」
男閨蜜上前一步,揪住我的衣領,沙包大的拳頭馬上就要在我臉上留下來過的痕跡,就聽一道嫵媚的聲音在背後響起。
「你們在幹什麼?」
我倆同時回頭,舒窈身子軟綿綿靠在旁邊高大的男人身上,因為醉意,眼神迷離,她甩開那男人的手,走過來的腳步微微顛簸。
被靠著的人變成了我,女人身上的芳香混合著淡淡的酒氣縈繞在鼻尖,舒窈仰頭,露出一個微微的笑。
這張臉不笑的時候清冷獨豔,一笑起來就好像吞雲飲露的仙人踏入紅塵,整個人都多了幾分活色生香的風情雅韻。
但是美則美矣,兩年的相處,我深知這人華麗的外表下自私任性的本質。
盡管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都在瘋狂叫囂著要把人推開,但係統的事尚不明朗,我隻是微微低下頭,語氣低沉且卑微。
「剛剛要不是你朋友攔著,我早就進去接你了,舒窈,你朋友不喜歡我,我不想讓你為難,還是離開好了。」
那位男閨蜜頓時一蹦三尺高:「他放屁!剛剛還滿臉囂張的罵我呢!」
舒窈知道我在係統的控製下不可能做出罵人的事,因此毫不猶豫地相信了我,好看的眉頭蹙起:「他是我的人,別不給我麵子。」
我在二人身後隻想冷笑,看吧,在她眼裏,我沒有獨立的人格,隻是她的附屬品。
她最關心的,也隻是自己的麵子。
舒窈像之前無數次那樣,將手裏的包遞給我。
啪嗒一聲,稀有皮的Kelly包掉到地上,發出一聲悶響,在淩晨的夜裏格外清晰。
舒窈臉色一冷,似是不可置信:「你敢扔我的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