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良心,我可沒扔,隻不過是沒伸手而已。
剛剛我心裏想著【不想替別人拎包】,結果沒有之前那種不可違逆的禁錮,也沒有智障的係統在腦袋裏哇哇大叫。
我竟然真的能在舒窈麵前控製自己的行為和思想!
此時此刻,終於確定,控製我兩年的係統已經消失,從此以後,能想我所想,做我所做。
「談瀛洲,撿起來,我累了,馬上送我回家。」
在場的所有人都看著我,尤其是舒窈,她雙手抱臂,好整以暇地等著我低頭把包撿起來,恭敬地給她拉車門。
「舒窈,自己撿吧,畢竟你的包,和你,都是很出眾的垃圾不是嗎?」
太爽了!能按自己的想法說話做事簡直太爽了!
舒窈眉頭皺得死緊,仿佛在看一場拙劣的表演:「這是你想引起我注意的新方式?我沒工夫陪你玩。」
嗬嗬,我俯下身,在她耳邊輕輕低語:「係統消失了,你覺得,我還會像之前那樣聽你擺布嗎?」
她瞬間瞪大了眼睛,茫然震驚難以置信等種種情緒同時撞擊著她的胸口,讓她的表情一片空白。
見狀,我滿意地笑了,不再理這些人,朝著車子走去。
「你站住!」
尖銳的女聲回蕩在街上,我並沒有停下腳步,直到一股力道襲來,我回頭,舒窈正死死拽著我的衣袖,但是麵上又帶著了然。
「你騙我的對不對?就因為剛剛沒替你出頭?談瀛洲,憑你的處境,我能允許你留在身邊已經是恩賜了,不要貪得無厭。」
我不說話,隻是盯著她。
不僅僅像是在看一堆毫無用處的垃圾或者渺小的螻蟻。
還有更加深切刻骨的,但是她並不知為何的憎惡和仇恨。
她受不了這種目光,最後還是鬆開了手。
「現在跟我和我朋友他們道歉,我們還可以繼續。」
道歉?
就算重來百遍千遍,該道歉的人也不是我。
無心再與她糾纏,我隻想回家好好的睡一覺,以慰我這兩年的灰暗時光。
第二天,我被一陣電話吵醒,迷迷糊糊接起來,對麵是大學專業課老師趙鬆泉的怒吼。
「談瀛洲,你個癟犢子,工作還要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