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徐丫頭懂點醫術,上次還救了小兒,正好離你這也近,所以我們才把人弄你這來。”
見他身份不簡單,徐嘉怡忙拿了些藥材,搗鼓了一番給縣令的傷口敷上。
這些藥材就是為了以備不時之需,現在剛好能救急。
唇上的深色退的很慢,而且蛇毒不及時治療若蔓延到心肺是會傷及性命的,徐嘉怡有些不放心,趁村民們都圍在縣令身邊,她趕忙進了空間,空間裏應該還有之前配置的特效藥。
拿了特效藥,她趁著換藥的功夫,把特效藥塗抹在縣令的傷口上。
肉眼可見,縣令唇上的深色在逐漸退卻,臉色也逐漸好轉。
“徐丫頭醫術就是好。”李大嬸不由得感歎道,要是她家兒子閨女也能有這出息就好了。
“呸,還不一定呢。”劉嬸子吐了口唾沫,反駁道。
“這可不好說,你沒看縣令臉色比之前好了點了嗎?”
“估計是誤打誤撞。”
“怎麼個誤打誤撞法?莫不是你也能治?”
......
周圍的吵鬧聲吵的徐嘉怡頭痛,她沉聲道:“各位叔叔伯伯嬸嬸們,咱不如先去院子裏等等?你們這樣吵縣令還怎麼休息?”
自是知道病人需要休息,現在隻是情況好轉,人還沒有醒過來呢,他們也隻好先去院子裏等候。
“丫頭。”村長忽然拉過徐嘉怡,伸手在徐嘉怡手背上拍了拍。
瞬間,徐嘉怡就感到自己手中被塞了銀兩。
“丫頭好好救治縣令,一會等縣令醒來,你再給大夥做頓飯幫我犒賞犒賞,這都大中午了,大夥忙著抬縣令,還沒填肚子呢。”
聽聞,徐嘉怡點了點頭。
見村長還是欲言又止,知道他可能沒說完,徐嘉怡不由得問:“怎麼了嗎?村長?可是還有其他事?”
“唉......”村長歎了口氣,“你也知道我小兒子身子弱,因此我們家裏也沒辦法給縣令再騰出個屋子,昨夜還是我陪著縣令在桌子上貓了一晚上,可是你看如今縣令還昏迷不醒,也不好在桌子上趴,我看你們屋子有兩套床鋪,不知道能不能請徐丫頭這幾天幫忙照顧照顧縣令。”
兩套床鋪是她和聞君戈一人一套,他們兩個隻是在外人麵前是夫妻,其實一點事都沒有。
為了不讓村長起疑,且她還收了村長的銀子,她點了點頭。
“謝謝,謝謝徐丫頭啊。”
徐嘉怡客氣的搖了搖頭,想著先去廚房給大家做飯,就見門口聞君戈一手提著一個人走了進來。
當他看到院子裏的人時,微微蹙眉,他不就上山打個獵嗎?
怎麼離家不遠處是兩個陌生人急急忙忙向這邊趕,問了還什麼都不說,然後院裏還有這麼多人。
“小兄弟,這兩位是縣令身邊的人。”村長連忙走上來。
聞言,聞君戈微微蹙眉,清河縣的縣令......好像是......
徐嘉怡拉過聞君戈,讓他去廚房給自己打下手,“縣令微服私訪不幸中了蛇毒,我剛給人敷了藥,一會等人醒了,需要在我們家暫住。”
“為何住在這?”聞君戈不解問,“村長家呢?”
家裏就兩個房間,兩套床鋪,他住進來了,那他們怎麼辦?
徐嘉怡也沒說話,隻是暗自朝聞君戈顛了顛手中的錢袋子。
見狀,聞君戈嘴角抽搐,他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人太多,徐嘉怡看著家裏的菜,想著熬鍋燴菜夠大家吃,也比較劃算。
正好聞君戈這幾天打獵的東西不少,還可以在弄點肉來吃。
徐嘉怡還沒做好,院子裏幾個聞到香味的人就接連過來看她做了什麼吃食。
“不過是大鍋菜罷了。”劉嬸子又是嘴硬。
這大鍋菜在村裏還是常見,往年冬天太冷,他們每家每戶基本都是一家人圍在一起吃大鍋菜。
徐嘉怡笑笑不理會,這個劉嬸子向來看不慣她,嘴硬的很,她懶得和她計較。
等做好後,縣令身邊的一人就來說縣令醒了!
聽聞,徐嘉怡趕忙過去看,留下黑著臉的聞君戈,一勺又一勺十分僵硬的給眾人盛飯。
到最後,有的村民看不下去了,直接上手奪過勺子自己盛著吃。
越發煩躁的聞君戈站在一邊,即使他身上寒氣愈來愈重,村民們也隻是稍微縮了縮身子又趕緊去盛飯,徐嘉怡做的大鍋菜太香了,雖然普通,但卻不似尋常口味。
甚至有的村婦在最後把鍋都刮得幹幹淨淨。
見這些人狼吞虎咽,聞君戈有被無語到,這下鍋都不用洗了。
而屋內的徐嘉怡又為縣令把了脈,知道確定體內的毒素已經沒了,這才放下心來。
“沒想到你不僅是水口鄉的人,還會醫術。”縣令看到徐嘉怡,不由得想到昨晚。
“那不是天色太晚,心裏防備心重嗎?”徐嘉怡失笑道,“再說我也不知道您是縣令,若知道,肯定給您指路。”
說著,徐嘉怡站起來,讓人先照顧著縣令,她去給縣令做點清淡點的食物。
來到廚房,看到被刮得反光的大鍋,徐嘉怡不解的看向聞君戈:“你要不夠吃,我再做給你便是。”
聞君戈冷哼一聲,“我一口都沒吃。”
徐嘉怡:“......”
“咳咳。”徐嘉怡尷尬的把鍋丟到盆子裏,“我準備給縣令做點清淡的食物,也順便做你的一份。”
......
一頓忙活過後便到了夕曛,打發走了來問她怎麼做的飯的村民,徐嘉怡才做好晚上的哺食。
“丫頭不僅醫術了得,廚藝也甚好。”縣令擦了擦嘴角,笑著說道。
“承蒙縣令誇獎。”
“我此次來是主要是為了談談民情,看看暴雨過後水口鄉的真實情況。”
齊遠琛一邊說著,一邊若有所思看著在廚房裏吃飯的聞君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