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我的生日,卻因為在生日宴會上被蘇離川的朋友使勁灌酒,把我送進了醫院。
眾人見出了事紛紛躲開,唯有我閨蜜陳娜守在我病床邊。
她見我醒來很高興,同時還抱怨起了蘇離川。
理由是來來回回打了十幾個電話,沒一個接通的。
我並不意外。
在她打電話之前,我連發消息和電話都打了不少,也沒有回。
我緩緩躺下,眼神空洞的看著白花花的天花板。
陳娜氣不過,她就不信這個邪想再打一次,結果對方先打過來了。
她連忙擴大音量放到我嘴邊。
「妙妙,我很忙,沒什麼事你別老是打電話來,好嗎?算我求求你了。」
聽到熟悉的聲音再加上有些冷漠的語氣,我的心就像被紮根刺一般痛。
尤其是我張了張嘴巴,正想說些什麼時,手機便傳來了嘟嘟聲。
他掛斷了。
陳娜被其一番操作給驚呆了,還想再打過去罵他時被我攔下了。
沒必要了。
我和蘇離川門當戶對,三觀和喜好都是差不多的。
在學校裏我們也是所有人都看好的一對,也從沒有因此影響過學習。
排名經常都是連著的,第一第二的位置輪流坐。
我們可以一整個下午坐在教室裏,聊著各種各樣的話題。
那時候我看到對方不經意間勾起的唇角,心砰砰的直跳。
我一直以為我對他來說是特別的。
雙向奔赴的愛情,多麼讓人向往。
從大學畢業後我們順利地在一起了。
即使公司不一樣,感情也沒有受到影響。
他喜歡搞遊戲軟件開發,我主要是做服裝設計。
家裏提供本金以及本身的天賦,蘇離川很快就做出了成績,還登上了新聞。
我也不甘示弱,也是新一代的設計新星。
可都在一起三年了,從沒有在他的口中聽到結婚這兩個詞。
仿佛好像怎麼都越不過一個無形的屏障。
每當家中父母詢問時,我以不急為由敷衍過去。
夜晚我躺在床上輾轉反側,久久不能入睡。
我以為結婚這事他會先提出來的。
但一直都沒有。
我也曾暗示過,他總會找些其他的理由搪塞。
也不好意思逼著太緊,日子就這樣慢慢過去了。
自那次之後,我們就變得有些奇怪了。
經常大半個月見不到他人,問就是在出差。
女人的直覺是很準的,我覺得很不對勁。
於是我在他一次出去時跟了上去。
在蘇離川即將登機時,我見到了一個活力四射的女孩。
她臉上洋溢著青春的氣息,輕鬆幾句話就能逗的他大笑。
更何況和我在一起後,很少能見到蘇離川這麼放鬆的笑容。
說實在的,那時我氣炸了,很想衝過去質問,但我忍住了。
也幸虧忍住,不然會鬧出更大的笑話來。
那女孩是新來的秘書葉映秋。
醫生讓我這段時間要合理進餐,盡量吃清淡的。
等他走後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才走進來。
「你還有臉過來?」
「對不起,嫂子,我真不是故意的。當時看大家都挺高興的,就想助助興,誰知道會變成這樣。」
說到後麵聲音都小了不少,可不代表這事一筆勾銷。
陳娜氣憤地指責了他好幾句,就跟打在棉花上一樣,對方低著頭不語。
我沒有說話,隻是直盯盯的看他。
他是蘇離川的發小吳遠,據說兩人關係好的可以穿一條褲子。
從前對他那些兄弟團總是非常友好的,希望能給他們留下好印象。
現在我心情低落,沒精神搭理他。
「真是的,你說夠了沒有?怪不得離川會厭煩你朋友,寧願跟小秘書待一塊!」
吳遠本身脾氣就是很暴躁,先前那一點愧疚已經消失了。
我聽到這話身軀一震。
陳娜把我想說的話說出來了。
「什麼?難不成他沒有來妙妙的生日會,反而陪別的女人?」
「呃,我說錯了,你們別誤會。醫藥費我全包,我先走了!」
似乎是怕再待下去會不小心口誤說出些什麼,連忙跑走。
我和陳娜互相對視了一眼,心中不知何時被壓了一塊石頭沉重。
她很吃驚,立馬又打電話跟蘇離川求證,都沒接。
還試圖寬慰我,這事不一定是真的。
「我知道,那個秘書。」
而且從吳遠嘴裏說出來的話,十有八 九都是真的。
可為什麼我心中這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