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來,侍郎府內人人喜笑顏開。
傳聞侍郎府的嫡女和新科狀元喜事就要將近了。
“小姐可真厲害,馬上就是狀元夫人了呢。”
流雲的語氣之中帶著豔羨。
“狀元郎好像格外喜歡那珍珠妝,還好又找到了會畫的妝娘。”
“流雲姐姐你這麼漂亮……若是畫上了珍珠妝也能……”
“這話也是你能說的,仔細著你的嘴。”
流雲大聲的斥責著,語氣中卻帶上難以掩飾的野心與羞澀。
我深深地佝僂著身子,不敢抬頭,緊緊地跟著前麵的流雲。
我的指甲卻深深地嵌入了肉裏麵,借此來警告自己。
要讓她們慢慢死才夠。
流雲忽地轉過身,眼裏的嫌棄和厭惡不加掩飾地落在我身上。
“從今天起,你就是小姐的妝娘了。”
“記得,我才是小姐麵前最得寵的,敢越過了我,讓你和上個妝娘一樣被喂狗!”
我隻是安靜不說話。
從那日後,我每日都會為蘇茵畫上那位狀元郎最愛的妝容。
而晚上,我都與她的黑犬趴在一起,同吃同住。
人人都說蘇茵又得了一條忠犬。
“阿犬,可多虧了你,李郎對我這珍珠妝似乎尤為喜愛。”
我木訥地俯身磕頭,“奴婢不敢,奴婢隻是小姐的一條狗而已。”
蘇茵對此很是滿意,
“你這才是識趣,不像那個妝娘,我看上她留她在府裏,她卻不願非說還有妹妹要照顧,活該成了我來福的狗糧。”
原來,阿姊至死都還在惦記著我。
然後,我上妝的時候又慢了幾分,畫得更無比仔細了。
因為有人會學。
流雲的眼中滿是遮不住的野心。
她的眼神跟著我的每一個動作遊走,我也越發慢了。
能不能學快一點呢?
我等不及了。
女子一旦嫉妒就是她悲慘命運的開始。
流雲和蘇茵的珍珠妝,狀元郎會更喜歡誰呢?
我知道的,他誰都不會喜歡。
他也是個瘋子。
哈哈。
我們都是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