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北爵沉著臉出現在門口。
見兩人湊得如此近,戰北爵冷笑道:“真是不好意思啊,打擾了你們相處。”
看見戰北爵來了,陳意垂眸遮掩住眼中的厭惡。
戰北爵大步走到她麵前,緊緊捏著她的手:“怎麼?不敢看我?”
許然眉頭緊鎖:“戰先生,小意的手受傷了,現在最好不要動。”
戰北爵抬起頭,滿眼嘲諷望著許然。
“這是我和陳意之間的事,許醫生是站在什麼立場上建議我的?”
感受到他的敵意,許然也不惱。
他衝陳意笑了笑,再次看向戰北爵時,表情變得十分嚴肅。
“當然是站在小意主治醫生的角度,她的手傷很嚴重。”許然提醒。
戰北爵冷哼了聲:“不過是一個小傷口而已,能有多嚴重,我有的是錢,就算是手掌全爛了,我也有辦法把她治好。”
顯然,戰北爵完全沒將許然的話放在心上。
許然歎了口氣。
他還想再說幾句,陳意突然開口了:“師兄,多謝你的好意,不過我現在沒事了,你先出去吧。”
她不想讓戰北爵影響到許然。
見她這麼關心許然,戰北爵掐著她下巴強迫她看自己。
“我還沒死就想著給我戴綠帽子了是吧?”
她用力掙脫戰北爵的禁錮,紅著眼眶看著他。
“是不是覺得我被你那些寶貝食人魚咬不過癮?那這樣好了,你現在就把我再送進去,這次我絕對不抵抗,直接讓食人魚咬死我好了。”
他盯著陳意看了許久,又收回目光。
“就你也配和我那些食人魚相比?我怕它們吃了臟東西出事。”
說完,戰北爵轉身氣急敗壞離開了。
見人這就走了,許然忍不住皺眉。
“這個戰北爵是不是有毛病?來醫院就為了說這幾句?”
門外,助理急忙跟上戰北爵。
他不解看著麵色陰沉的戰北爵。
老板不是來給陳意送檢查報告的嗎?怎麼又走了?
助理不安開口:“老板,我覺得你還是去和陳小姐解釋清楚吧,那些魚隻是員工不小心放進去的。”
戰北爵停下,回頭不滿瞪了眼助理。
“管好你分內之事就行了。”
說完,戰北爵直接進了電梯,隻留下助理在這。
助理歎了口氣,隻得轉身回去和陳意解釋。
“陳小姐,你誤會老板了,泳池那些食人魚是不小心被放進來的,員工不知道泳池有人,要不然咬的也是老板才對啊。”
陳意微怔,而後又一臉疑惑看向助理。
“你為什麼要和我解釋這些?”
助理歎了口氣:“其實老板還是很關心你的,管家也被老板罵了,至於小雪小姐,老板準備讓她搬出去,正在給她找房子。”
讓陳小雪搬出去?
她怎麼就不相信?
或者說戰北爵可能覺得那套別墅被自己的血弄臟了,想給陳小雪換一個更幹淨的住所吧。
她淺淺笑著:“多謝你告訴我這些,不過對我來說這些我一點也不關心,辛苦你了。”
說完,陳意低頭不願意再說話。
一旁的許然看出陳意的意思,當即下了逐客令。
“抱歉,病人現在需要休息。”
助理看向許然,突然有了危機感。
比起自家那個不懂人情世故的老板,好像許然更適合陳意。
可想到陳意的特殊性,助理衝許然笑著。
“許醫生,我有些事想和您說,您能出來一趟嗎?”
想讓自己出去?
許然看了眼陳意,見她沒有說話,猶豫片刻後跟著助理出去了。
門外。
助理將一個紅包遞給許然。
許然立即往後退了一步,沉聲道:“將病人治好是我們做醫生的責任,你這是什麼意思?”
見人很生氣,助理笑著解釋:“許醫生您千萬別誤會,我們老板表麵上對陳小姐很恨,實際上陳小姐在老板著很特殊的,還請許醫生多照顧。”
許然不屑發出一聲冷笑。
他滿眼嘲諷望著助理。
“你要是換個人說這番話我或許會相信,可戰北爵那個人......”
許然指著電梯:“還是請這位先生早點離開吧,病人在醫院比在戰家安全多了。”
見人油鹽不進,助理歎了口氣,
“要不了多久,你就會明白老板對陳小姐是什麼態度。”
他跟在老板身邊這麼多年,他看得很清楚。
如果當初陳家出事陳小雪也在的話,他還是會選擇陳意。
如果不是因為酒後誤事陳小雪意外懷孕,老板不會這麼縱容陳小雪。
而且......
助理回頭看了眼病房。
看樣子陳小姐對老板很失望,老板應該很快就會明白陳小姐的重要性。
回到公司,助理正準備進去彙報,就聽見陳小雪正在為那位清理魚池的員工求情。
“阿爵,小李也不是故意的,他是看你很寶貝那群人,害怕它們死掉而已,你就再給小李一次機會。”
“小雪,如果今天我們不在那,有人偷偷去遊泳死人了怎麼辦?”戰北爵問。
陳小雪眼眶越來越紅,委屈說:“可是他已經和我保證不會再有下次。”
“我戰北爵不會用有瑕疵的員工,有了這次,他就很有可能會有下次,我不要這種不穩定因素存在。”
說完,戰北爵低頭繼續處理工作。
見人是鐵了心要辭退小李,陳小雪眼中閃過猙獰。
片刻後,她又委屈開口:“阿爵,你是不是喜歡上姐姐了?”
“別胡說。”戰北爵立即反駁。
沒想到他行為這麼過激,陳小雪自嘲笑了笑。
“你先忙吧,我有點累了,回去休息。”
說完,陳小雪直接出去了。
可這次戰北爵並沒有去追。
他覺得陳小雪這話太荒謬了。
他會喜歡陳意那種水性楊花還很惡毒的女人?
他又沒有給自己戴綠帽子的習慣。
可想到許然,戰北爵表情變得十分難看。
入夜。
許然麵色凝重進入陳意的病房,手裏還拿著一份報告。
見他表情這麼嚴肅,陳意臉色驀地一白。
她艱難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
“師兄,是出了什麼事嗎?”
許然歎了口氣,將報告交給陳意。
“你最好有點心理準備,你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