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警?”戰北爵鄙夷將許然從頭掃到腳:“那你報警好了,我倒是要看看有哪個警察敢管我的事。”
“戰北爵,這個世界不是有錢就可以為所欲為,陳意那麼好的姑娘,你為什麼要這樣對待陳意!”
隨著許然不斷開口,戰北爵臉色開始變得難看。
兩人對視良久,戰北爵突然冷笑了起來。
他掏出一支煙正準備點上,一聲冷笑後,又將煙放了回去。
他對上許然憤怒的目光。
“這麼關心陳意,和她有一腿?”
“戰北爵!”許然又是一聲怒吼。
許然雙手緊緊握成拳頭,胸脯不斷起伏著。
看得出來他現在很生氣。
看著許然一腔怒火無處發泄,戰北爵笑道:“再不服氣你也得給我憋著,就像陳意,她再委屈又如何,隻要她是我戰北爵的妻子,她就得受著。”
聞言,許然突然笑了起來。
他低下頭,盯著地板看了好久。
再次抬頭,又成了那個溫柔有風度的許醫生。
他衝戰北爵笑著:“你這麼對陳意,戰北爵,終有一天你會後悔的。”
“不好意思恐怕得讓你失望了,我一點都不會後悔。”
說完,戰北爵直接轉身出去了。
坐上車,整個車瞬間被一股森冷之氣包圍。
前麵的助理小心翼翼觀察著戰北爵的表情。
“老板,接下來有一個很重要的會,要不要......”
“去公司。”
戰北爵捏著眉心,低頭陷入沉思。
想到許然那麼關心陳意,他心裏一陣煩躁。
“草!”
最終還是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見他今天心情特別反常,助理回頭疑惑看向戰北爵。
“老板,醫院有什麼問題嗎?”
戰北爵陰沉著臉:“去查一下陳意和許然。”
還要查?
助理不解問:“不是查到許然是陳小姐的學長了嗎?難道他們還有別的關係?”
戰北爵眯了眯眼睛。
“別廢話。”
說完,他升起隔板,不讓任何人窺視到自己的真實情緒。
想到陳意竟然和許然關係那麼親密,戰北爵想要弄死陳意的心都有了。
一陣思考後,戰北爵又放下升降板。
他麵無表情看著助理。
“泳池查清楚了嗎?”
“泳池那邊已經查清楚了,是工人不小心放進來的。”
“不小心?”
戰北爵緊緊皺著眉。
這個不小心未免也太巧合了些。
可深層的含義,他卻不敢去想。
明白戰北爵在想什麼。
那也是自己最擔心的。
助理沉默片刻,又問:“老板,我覺得陳小姐也不像是那種人,而且小雪小姐也懷孕了,您為何不離婚娶了小雪小姐?”
聞言,戰北爵頭更疼了。
他也不清楚自己為什麼不和陳意離婚。
將這一切歸咎為他還沒折磨夠陳意。
沉思片刻,戰北爵開口:“去查一下那晚上的事,我沒有印象。”
助理瞪大眼睛:“您是說和小雪小姐那天晚上的事?”
戰北爵點點頭,又看向窗外。
那晚上的事他總覺得有哪裏不正常。
戰北爵點點頭,“不要讓任何人知道。”
助理收回目光,心裏莫名鬆了口氣。
不知道為什麼,他感覺不到老板口中那個溫柔善良的小雪。
反而是陳意,他覺得更善良些。
至少每次和陳意接觸很舒服,她也很有禮貌。
不像陳小雪,眼睛都長到天上去了,每次去公司,都把自己當老板娘,讓他們秘書辦的人幫她跑腿。
他們哪個在外麵不是天之驕子,輪得到給一個什麼用處都沒有的女人跑腿?
再說了陳小雪說的那些詞是她寫的,可那些曲子和歌詞完全不是陳小雪能領悟的。
真不懂老板喜歡那個綠茶什麼。
不敢細想,助理歎了口氣。
醫院。
陳意迷迷糊糊醒來,見許然正坐在旁邊。
她衝許然擠出一個虛弱的笑。
“師兄,又麻煩你了。”
說著,她就準備坐起來。
見她要動,許然立即阻止:“你現在可不能動,好好躺著。”
“可是我......”
許然歎了口氣,又說:“小意,以前的你意氣風發,和現在完全不同。”
以前?現在?
陳意自嘲笑了笑:“不好意思,讓師兄笑話了。”
他立即搖頭,又看向她的手。
“你是一名音樂人,應該很清楚手的重要性,為什麼......”
“師兄,我的手怎麼樣了?”陳意著急問。
見她還記得自己的手,許然白了她一眼。
“我還以為你這輩子都不準備彈琴了。”
聞言,陳意苦澀笑道:“琴是我唯一能拿得出手也是唯一熱愛的東西,師兄,我現在隻有這麼一個愛好了。”
如果連這個都不能留下的話,她好像也失去了活下去的意義。
陳意實在心有不忍,他抬手輕輕撫摸著陳意的臉頰。
“小意,如果過得不開心,就離婚吧。”
離婚......
陳意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離婚是她這輩子想都不敢想的事。
見她表現得很害怕,許然生出疑惑。
“你在戰家過得一點也不開心,我知道你很喜歡戰北爵,可是......”
“我知道他喜歡陳小雪,而且現在我也不喜歡他了,可是師兄,我現在真的不能離開。”
“為什麼?”
許然眉頭緊鎖。
他不能理解陳意的意思,忍不住有些急了:“隻要你想離婚,我可以幫你打官司。”
“多謝師兄的好意,這次我來醫院應該花了師兄很多錢吧,我轉給師兄好了。”
說完,陳意就要去找手機。
看著她腫得像包子一樣的手,許然歎了口氣。
“你我之前不必算得這麼清楚,如果你真要算的話,那就好好給我一點補償好了。”
“補償?”
陳意歪著頭,表示不理解他這話的意思。
許然笑道:“等你出院了再說。”
至於戰北爵將她送到醫院來這件事,許然不打算說了。
看她身上的傷不用想也知道是在戰家出的事,讓戰北爵送她來醫院,本來就是應該的。
許然給她削蘋果,說:“小意,我覺得你應該多笑一下,你笑起來很好看。”
陳意臉上的笑容驟然消失。
她想伸手去摸自己的臉,可她手上插了太多管子。
她輕輕搖頭:“師兄,我現在還有資格笑嗎?”
許然心疼望著她,抬手準備去撫摸她的臉頰。
門“嘭”的一聲被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