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毛

一

要到城裏去了，張老頭心情那個好，就不用說了。

忽然覺得有什麼東西在碰他的褲腿，回頭一看，竟然是。張老頭一驚，放下擔子，抱住黃毛的頭，說，你這淘氣鬼，你是不是一直跟著我來的？不是把你拴在李老頭家的石磨上了嗎？你怎麼掙脫了的？李老頭答應過我好好喂養你的，我回來後，你又回來跟我，我敢保證，還像以往一樣，我張老頭吃啥，你就跟著吃啥。我張老頭是說話算話的。

黃毛在張老頭懷裏撒嬌，仰著頭，發出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