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寺廟不是很出名,沒想到在這裏能碰見其他人。”康雅雅衝我笑笑,仿佛是一時興起找陌生人搭訕。
“確實,平時就是一些學者來調研。”她的男導師附和,男導師看上去有六十歲的樣子,但是腹有詩書氣自華,顯得整個人很儒雅。
我看著康雅雅的笑容突然變得促狹,隻聽她說:“不過我聽別人說,上流社會的人們會經常來這裏求子,據說很靈,夫人,你是來為自己的孩子許願的嗎?”
隻這一瞬間,我就知道康雅雅並不是單純天真的女孩。
表麵寒暄的一句話,康雅雅既諷刺我年齡大,又暗嘲我沒有孩子。
看來,穆彥澤跟她說了不少我和他夫妻之間的秘密啊。
我麵無表情地離開了。
原來當我感覺被慢慢冷落的時候,其實已經有人開始取代我了。
被選擇被相信被偏愛的時候,人真的會情不自禁地翹辮子。絕大多數我現在感受的沒有安全感,其實都是因為穆彥澤給我的東西根本不足以讓我說服自己我是被認真對待的。
於是在康雅雅麵前,我潰不成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