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李閑他媽不喜歡我，隻要見到我就罵罵咧咧。

好在她怕她兒子。

而李閑雖然到了夜裏像個畜牲，可白天還是護著我的。

所以我的日子也不是太難。

三天回門時，李閑起了個大早。

他去村頭小賣部買了些糕點，又割了二十斤豬肉，拎著跟我一起回了娘家。

我媽到廚房炒菜，我抱著小妹米花坐在灶膛旁。

米花說她想我了。

我親親她，從兜裏掏出兩塊糖給她。

我媽一邊炒菜一邊抹眼淚，說我出嫁了，米花很孤單。

我冷冷地回她，“既然心疼她孤單，當初為啥要把二妹三妹送人？”

我媽噎了一下，低下頭。

“那也是沒法子的事，你爸想要兒子......”

“那怎麼不幹脆把我也送人？”

我媽手一抖，鍋鏟砸到鍋蓋上，哐啷一聲，引得我爸一陣臭罵。

我沒等她回答，抱起小妹去了屋外的李子樹下。

午飯時，我爸拉著李閑喝酒，說這個女婿是我們家的大恩人。

要不是他拿了像樣的彩禮娶了我，我家一輩子吃不上四個菜。

我爸是酒迷糊，一喝就多。

兩杯下肚，我爸把我媽攆走，讓我坐到他身邊去。

他拉起我的手使勁揉了揉。

“你看米粒這細皮嫩肉的，哪個男人能不喜歡？”

李閑斜眼看著我爸，額上青筋暴起。

我爸沒瞧見李閑的臉色。

他醉眼朦朧，隻顧著從上到下打量我，“米粒這一嫁人啊，更有女人味兒了。”

李閑啪地一聲摔了酒杯。

我趕緊抽出自己的手，在褲子上使勁抹了兩下，“爸，你喝多了！”

我拉上李閑，匆匆回了家。

一進門，李閑就把我推到床上，“米粒，你夠浪啊，說，你爹占過你便宜沒？”

我踹了他一腳，“你放什麼屁！你媽不打招呼就進咱的門還掀你的被窩，那你媽占過你便宜沒？”

李閑沒想到我在這兒等著他呢。

他嘿嘿一笑，“我那可是親媽。”

“瞧你說的，好像我爹不是親爹似的！”

李閑沒脾氣了，愣了下，“親爹，是親爹！”

我白了他一眼。

他蹭上來，而後囈語著，“米粒，米粒，我就稀罕你。”

我惡心得頭皮發麻，“你真不怕我克夫？”

因為相學上說，我這樣的克夫。

我怕我嫁不出去。

所以當李閑侮辱我後要我嫁給他時，我答應了他。

因為我想克死他。

李閑說他不怕這個。

“不過我媽肯定信這些東西，所以你千萬別讓她看見。”

說完，他像塊膏藥似的死死粘住我不放。

“米粒，讓我睡一次。”

“大白天的你發什麼瘋......”

我用力掙紮著，突然見到窗玻璃上映著一張臉。

我嚇得大叫一聲，仔細一看，竟然是婆婆正在窗外偷看。

見被我們發現，她幹脆直接嚷開了。

說他們老李家背時背運，娶了我這麼個狐狸精進門。

李閑嫌她嚷得難聽，怕我臉皮薄受不住，隻好鬆開我，去廂房那邊晾曬藥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