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梧聲一進來,看見的就是我和南楓,周圍還有一大群美男的情景。
他黑了一張臉,抓著我的胳膊把我從南楓身上扯下來。
他的力氣很大,緊緊嵌住我的胳膊。
“自甘墮落!”
他咬牙切齒了半天,憋出來這麼四個字。
我甩開他的手,理了理我的衣袖。
曾經朝思暮想的一張臉在我的麵前,如今卻是怎麼看怎麼不順眼。
“關你什麼事,我找男人你也管?”
安梧聲愣了愣,似乎沒料到我是無所謂的態度。
也對,這麼多年,我在他麵前都是伏低做小,謙卑恭順,比他養的狗還忠心。
“崔大人已經保證不會將你引群狼傷害崔小姐的事情說出去了。”
“你自己的事情自己不上心,還跑到這裏花天酒地,真是無可救藥。”
安梧聲又恢複了那種雲淡風輕的模樣。
三言兩語,輕飄飄地就定了我的罪。
在他眼裏,我就是那種為了他會傷害別人,什麼都做得出來的蠢貨。
哪怕我已經放棄他,心臟卻還是不由自主地抽痛起來。
“我沒有做過這件事情,你愛信不信。”
“你有沒有做過你心裏清楚,這樣的爛攤子,我不會再幫你收拾第二次。”
我怒上心頭,還想要辯解,南楓卻不知何時已經從地上起來。
“高小姐已經說過她沒有做過,這位公子為何如此咄咄逼人。”
南楓扯著我的衣袖,小心地替我說話。
“你算什麼東西,也配對我和她的事情評頭論足?”
安梧聲最厭惡的就是以色侍人的男伶,幾年前曾經侍奉過我的小倌,被他充了奴籍,趕出了京城。
安梧聲上前兩步還沒多說話,南楓立刻跪在了地上。
“貴人饒命,奴、奴隻是想為高小姐說幾句話。”
“奴自知身份低微,衝撞了貴人罪該萬死,隻是請貴人千萬不要因此與高小姐有了嫌隙,奴甘願接受任何責罰。”
我將南楓扶了起來,把他護到身後。
“他是我的人,當然有資格為我說話。”
“寧遠侯,你今日擾了我的興致。”
安梧聲胸膛劇烈起伏著,他深沉的目光盯著我,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