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睜開眼睛,全身的劇痛傳來。
春桃連忙上來扶我,她的眼睛腫腫的,看起來剛哭過。
“小姐,你總算醒了,你昏迷了三天,嚇死我了。”
我勉強抬起胳膊摸了摸她的臉。
“傻姑娘,我沒事。”
頭還疼著,我剛想繼續休息,外麵卻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年年從外麵興高采烈地跑進來,手裏還拿著一瓶藥。
“小姐,你猜這瓶藥是誰送過來的?”
年年一臉激動,還沒等我開口,就迫不及待地揭露了答案:
“是侯爺!小姐,侯爺頭一回送東西過來!”
屋裏忽然安靜下來,年年等了許久,卻沒等我臉上的笑容。
我聽著年年口中的“頭一回”,覺得刺耳無比。
是啊,這麼多年,安梧聲還是第一次屈尊降貴地送了一回東西。
他總是這樣,給一巴掌又賞一顆糖。
每次在眾人麵前拂了我的麵子,丟了我給的東西,再過幾天,又會破天荒地主動與我說說話。
就像,逗弄一隻狗一樣。
厭惡我,卻又想給我套上鎖鏈。
我冷著臉,連帶著那瓶藥也惡心起來。
“扔了。”
“什麼?”
年年像是沒聽清什麼一樣。
這麼多年,就連安梧聲無意掉的東西,都會被我供起來,更何況這可是安梧聲親自讓人送過來的。
“我說,扔了,不止這個,府裏所有和寧遠侯有關的東西,全部扔掉。”
年年和春桃像是見了鬼似的,可又不敢忤逆我的命令,手忙腳亂地行動起來。
我長舒了一口氣,閉上眼準備繼續休息,沒一會,又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