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離婚證的那天,顧岸沒來。
一打聽,是安笙懷孕了。
那天剛好碰上陪她產檢。
胸口翻湧一陣惡心,我急忙跑到衛生間。
“嘔嘔嘔…!”
擦過嘴角,但凡她們不這麼糟踐我,我都會如他所願離婚。
是他先不要體麵的。
拿出手機我給所有新老朋友打了電話,請她們務必屆時賞臉到場。
他有時間耗,我可一點都不想陪他在這場惡心的婚姻裏繼續發爛。
家族大會上,我盛裝出席。
顧岸露出訝異的眼神,停下觥籌交錯朝我走來,低聲問我:“你來這裏幹什麼?”
我微笑著挑眉:“目前為止,我還是顧夫人。”
聞此男人皺眉,警告我不要發瘋。
懶得理他,我端起酒杯往人群中走去。
家族大會除了延伸生意上的橄欖枝,今天,還有另一件事。
顧父年老,今天也是顧岸正式接管顧氏的宣告會。
不多時,已經有人上台講話。
待到關鍵處,顧父驕傲著邀請顧岸上台時,我忽然起身鼓掌。
眾人的目光向我投來。
拍了拍手,一群女人走上台來排排站。
見此,顧岸皺起眉頭:“羅!衣!
用不著我做介紹 ,四下媒體已經聞到血腥味。
“這不是近兩年被拍到與顧總有關係的女人嗎?”
“其他女人也被拍到過與顧總進出酒店,好像每個月總是不重樣?難道顧總行為不檢點是事實?”
“怪不得他們夫妻不和,原來是有人出軌在先啊。”
顧父差點沒氣暈過去,儀式也緊急叫停。
目的達成,我起身提包準備離開。
沒成想顧岸氣勢洶洶追到台下,連攝像頭都不顧抓起我的手吼叫:“羅!衣!我真的忍你很久!”
我笑著從他手中掙脫,捏了捏手腕:“顧先生,與其衝著我吼,不如想想如何應對這些媒體吧。”
這都是你自找的。
第二天,#顧氏夫人提出離婚訴訟登上新聞頭條。
底下評論:
“有錢人玩的真花,這和當眾選妃有什麼區別?嘴臉。”
“臟不臟啊,什麼都吃的下去。”
“真不知道姐姐曾經是怎麼過來的,希望離婚之後姐姐迎來新生。”
看著最後一條評論,我淡淡笑了笑。
不會再有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