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顧岸先追的我。
他和我從小青梅竹馬,早在年少,就已經心意相通。
彼時我家示弱,為了說服他家人,他吃了很多苦才把我娶到。
當時我母親說我還可以有其他選擇。
但他從京城纏我到國外,潛水為我製作海底星空,和自己的父親對賭公司業績。
他說,他非我不可。
說即便是要死要活我羅衣也隻能嫁給他。
真是可笑。
不甘示弱,我執拗地笑出聲:“對,我就是要死要活,你們誰都別想好好過。”
腹部傳來一陣劇痛,冷汗席卷全身,我隻感覺累。
還有誰會把婚姻過成我們這個模樣呢?
顧岸擦過臉邊的血,似是被我惹怒到極點,眼神裏麵充滿戾氣。
忍著痛我重新坐回沙發上,甩出離婚協議書讓他簽字:“我累了,我們離婚吧。”
他板著臉坐在我對麵,反複翻閱協議書,生怕我又耍什麼花招。
“你認真的?”
我嗤笑,為這一紙協議我們鬧過多少次,現在真放在他麵前,他倒又不信了。
冷笑一聲:“如果實在不放心,你可以交給你的律師團隊看看。”
“我什麼都不要,把那套海景房留給我就好。”
我生來喜歡自由,奈何生在高門貴族,約束就多了些。
但也沒事,最後能死在自己喜歡的地方也不算虧。
一想到墓地處有好風景,我倒也釋懷了。
顧岸打量了我很久,確定我的確沒騙他,才提起衣服準備離開:“你最好別再耍什麼花招,希望我們生死別再相見。”
他的話就好像一把塑料的刀子紮在心裏,刀很鈍紮地很慢,甚至持刀的人都沒想讓你死,但是這卻比一刀了結的死亡更痛苦。
說不心痛是假的。
但我一點也不想表現出難過的情緒,諷刺道:“借你吉言,別再相見。”
走時他突然轉身:“我爸媽那裏你自己去解釋,這次是你提的離婚。”
我笑了笑,應了一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