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裏的大小擺件被我砸的差不多。
她終於不裝了。
“羅衣,你這樣不就是嫉妒我嗎?嫉妒阿岸愛我,嫉妒自己永遠得不到他的心!”
我歎了口氣。
放在從前,我的確嫉妒。
但現在,我隻有惡心罷了。
把棒球棒抵在她胸前,我有些不耐煩:“別和我費口舌了,我是來成全你的。轉述顧岸,回家一趟,我和他離婚。”
安笙露出訝異的表情,狐疑打量我。
不想再和她浪費口舌,我轉身就走。
很不巧,迎麵就碰上了顧岸。
可真是寶貝她啊,來得這麼及時。
回到家,顧岸冷著臉,氣衝衝地衝我吼叫:“你有什麼事衝著我來,欺負她幹什麼?!”
晃了晃手中的茶杯,我抬眼看他:“顧岸,你好意思說欺負?”
也就在他眼裏,安笙是柔弱模樣。
她曾經像發瘋一樣衝進過我家裏,衝進過我的房間:
“你現在坐著的這個床是我們一起睡過的,床單是我跟他一起換的,你現在手上喝的水杯都是我喝水用的,你每晚安睡的地方你不在時躺的都是我。”
彼時我剛懷孕。
哭著鬧著讓顧岸在我們之間做一個選擇。
結果安笙哭訴:“那我怎麼辦?我的身體怎麼辦?!”
說著她拿出一把刀抵在自己脖子上,微紅著眼睛看向顧岸:“你選我還是選她?”
其實她完全不用這樣,從她拿住刀的那一刻,顧岸的眼神就已經說明一切。
他隻擔心安笙會不會傷了自己。
後來,那個孩子沒有留下。
頂著家族輿論壓力,他也沒能成功和我離婚。
回神過來,我靜靜看著他:“欺負又算什麼?我恨不得想讓她死!”
男人額間瞬間暴起青筋:“羅衣!”
劍弩拔張的十年,我們早已經學不會好好講話。
“曾經的事都已經過去了,我也沒離婚,你為什麼一定要揪著過往的事不放?難道要天底下所有人都過得和你一樣要死要活嗎?”
“啪!”的一聲,我將杯子砸到顧岸臉上。
好一個要死要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