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結婚紀念日的那一天,我在酒吧玩了個通宵。
85的小奶狗弟弟送我回家,被丈夫段昌明抓了個正著。
“許黎,你是不是離了男人活不了?”
段昌明氣得像隻被侵犯領地的獅子,他赤紅著眼,看我時的眼神就差生吞活剝。
我滿不在乎,翩然和他擦肩而過。
挺可笑的。
說各玩各的是他,生氣的卻又是他。
段昌明追在我身後喋喋不休。
“你的夜生活夠豐富啊。怎麼?那個小屁孩比我更能滿足你?”
“跟那樣的爛人混在一起,你臟不臟啊?”
我回頭看他一眼,說,“罵自己呢?”
我似笑非笑調侃道:“段總,你的好妹妹那麼多,我都沒嫌你臟。”
我話音未落,他咆哮著打斷,伸手摔碎了一地瓷器,“我那是應酬,是為了你!”
我低頭看地上破碎的陶瓷小猴子,那是我們度蜜月時買的。
它的四分五裂,就和我們的婚姻一樣。
我沒興致看他發瘋,折身回了房間,隻是有些可惜。
那隻陶瓷小猴子陪著我的時間,都比段昌明陪著我的時間久。
我在關房門的那一刻自嘲一聲,和段昌明結婚這麼多年,終於,也到了變成仇人的這一天。
我的丈夫愛玩。
那我也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