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然做的承諾從來沒有食言過,但是在林柔麵前,卻屢次犯規。
林柔給他打電話說洗衣機壞了,許清然立馬退出遊戲後從網上下了個單讓人上門維修。
但我之前感冒想喝杯熱水,也得等他打完遊戲才能喝到。
林柔說做飯燙到了,許清然退了定的羽毛球場地給她打了個120,在家裏惴惴不安。
我做闌尾炎手術的時候,他雖然著急,但卻不是這般模樣。
林柔說小區有人跟蹤她,許清然立馬打了110報案,和林柔的視頻電話24小時不掛。
事情的結果卻讓人覺得可笑。
洗衣機壞了是因為電源沒插。
做飯燙的手還沒等救護車來就褪紅了。
警察查了小區監控,發現是一隻奶牛貓悄悄的跟了她一段路,警告他再報假警就要拘留了。
許清然替林柔開脫,“老金在局裏待了那麼久,加上上次的事,估計她現在很害怕,草木皆兵了。”
我點點頭表示理解。
隻是我對他的容忍度已經紅線預警了。
半夜12點,林柔又來了電話,剛一摁接通鍵,就聽到一陣嬌滴滴的撒嬌:
“清然,我好像喝多了,不知道打給誰,你能不能來接我啊?”
我正夢見自己在拯救世界,被這電話吵醒後,我忍不住發瘋。
“林柔!我忍你很久了,你天天給我男朋友打電話是什麼意思,你自己老公呢?”
“哦,我忘了,你老公因為上別人女朋友進了局子,還打架鬥毆又待了半個月,就半個月,你忍忍不行嗎?或者你用點小工具。”
“你要是實在缺男人,我給你轉點一萬塊錢,你點三五個男模行不行。”
那邊的林柔噤了聲,半晌後才稍有歉意的開口:
“對不起啊妙妙,是嫂子錯了,你別怪清然,都是我的錯。”
我的火氣“蹭”的一下著了起來!
“從頭到尾許清然沒說過一句話,我怪他幹什麼?”
“林柔,我是個女的,鑒茶的本事我還是有的!”
“你是垃圾袋嗎?那麼能裝!”
許清然剛從睡夢中醒來,一聽到我的話,瞬間清醒了。
他一把搶過電話,“錢妙妙,你夠了!你聽聽你自己說的話,大半夜的發什麼瘋啊!”
不過這個時候林柔已經把電話給掛了,等他再次打過去,對方直接掛斷了。
我伸手就給許清然來了一巴掌,“許清然,你他媽到底什麼意思?你怎麼不問問你好嫂子大半夜發什麼騷!”
“我也忍你很久了,這個家你不願意待就給我滾蛋!”
許清然沉默不言,我卻沒忍住把他踹下了床。
“一個有夫之婦大半夜給你打電話說喝多了要你去陪,她找不著他老公就不能去找她女性朋友嗎?她是把你想的太好,覺得你是柳下惠坐懷不亂,還是認為你是個太監不行啊?”
“許清然,你是太蠢還是故意在裝傻!”
許清然抬著頭,與我對視。
我從他的眼神裏看出嘲諷和從未見過的冷漠。
“錢妙妙,別把別人想的跟你一樣肮臟!”
我先是一愣,渾身就像被冷水從頭淋到腳。
心臟像是被一股巨大的力道攥住,劇烈的疼痛蔓延到指尖,被我用握拳掩蓋住。
我臉色蒼白,“你說什麼?”
許清然站起身拍了拍衣角,冷冷的看著我,“我說你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