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我和許硯白溫馨的小屋,我開始收拾行李。
婚禮還能不能結成是個未知數,關鍵是,我一時半會兒不知道怎樣麵對許硯白。
我愛他太深太久,像是長在心臟上的一塊肉,牽一發而動全身。在許硯白和我商量出結果塵埃落定之前,我都沒有勇氣用刀子硬生生刮下,盡管現在我已經心碎萬分。
許硯白在戀愛期間把我寵得太好,家務活搶著做,導致家裏很多東西我都分不清放在那裏。
把行李箱從雜物間抽出來打開時,我都不知道這根本不是家裏公用的那個。
一塊木牌咕嚕嚕地從行李箱中滾出來,滾到我的腳邊,連著一封絕筆情書躺在小夾層裏。
我抖著手拿起來,一陣不好的預感襲擊大腦,在眼淚吞噬我的視線之前,我看到牌位上麵寫著:
“許硯白愛妻年歲歲之靈位。”
我扭頭去看那封情書,封麵上就貼著許硯白和年歲歲的高中合照,主人顯然很珍惜,信封被磨得泛黃起毛邊,而照片卻光潔如新。
原來我認為他已經放下的曾經,被他妥帖地放在了心中,時不時翻閱,即使有新人在側,即使他大婚在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