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路上,我開始審視我和許硯白之間的感情。
我和許硯白正式談戀愛,是從大學畢業那天開始的。
在此之前,我和許硯白作為校學生會的正副會長和高中校友,平平淡淡地來往,聊天記錄除了學科競賽就隻有校園活動的工作探討。
但漸漸地,我們開始互等對方下課,睡前互道晚安,。
讓我感覺到曖昧的那一瞬間,是學校元旦晚會結束的傍晚十點鐘後,學生會的成員們整理桌椅時,許硯白悄悄把我拉出去,指著天空說:
“看,在放煙花——你喜歡煙花,我沒記錯吧?”
我呆愣愣地點頭,說:“你怎麼知道的?”
許硯白笑得肆意張揚,雙手插兜說:“笨蛋,我能看到你的朋友圈。”
我訥訥低頭,說了一句:“哦。”心裏卻也像放煙花似的,高興地小鹿亂撞。
可許硯白不知道的是,我的朋友圈隻對他開放,所有想和他做的事情,說的話,都在裏麵。
因為我從高中時期就暗戀他,而許硯白的整個高中時期,隻圍著年歲歲轉。
為她吃醋、為她打架、為她送了全班禮物來掩蓋自己隻是想把心意放在年歲歲手裏。
清冷學霸跌下神壇,許硯白愛她像飛蛾撲火,隻是造化弄人好景不長,年歲歲突然單方麵宣布分手,然後傳來死訊。
在看煙花之後,我和許硯白的單獨活動逐漸變多,吃飯看電影頻率升高,有時對視超過三秒鐘兩個人的耳朵都會一起變紅。
我在畢業準備表白的前一天晚上,慶幸年歲歲死得早,隨後又唾棄自己想法太卑劣。
但我沒想到,許硯白搶先把畢業花束塞到我的手裏,說:
“洛瑤同學,請問我可以當你的男朋友,每天名正言順地護送你走夜路嗎?”
同樣在前一個星期,許硯白預定私人影院為我準備求婚儀式,單膝跪地為我獻上結婚戒指:
“洛瑤寶貝,請問我可以當你的老公,每天名正言順地給你做飯洗衣服,賴在你的被窩裏不起床嗎?”
在十八歲到三十歲的青春裏,我陷入許硯白不可自拔,正如許硯白麵對年歲歲的短信時,拋下未婚妻風雨無阻地降臨到她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