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說我是賀子琰的一條舔狗,哪怕賀子琰萬般羞辱我,我都能舔得如癡如醉。
可他們不知道的是,賀子琰是我的攻略對象,攻略不成功,我就會死。
為保小命,我萬般討好賀子琰,麵對他的辱罵與嘲諷,我都能嬉皮笑臉。
可突然有一天,係統用懶洋洋的聲音告訴我:“宿主,係統之前出現偏差,你要攻略的對象其實是賀子琰的哥哥賀景之。”
我:“......”
當我迅速更換攻略對象後,那囂張跋扈的賀子琰怎麼突然又像條瘋狗一樣纏著我?
......
“賀少,唐小姐的情況不是很好,您要不要過來看看她?”
“你問問醫生還有沒有得治,沒得治,等她死了我再來。”
助理的手機開了外音,賀子琰嘲弄的笑聲尤為刺耳。
我僵硬地扯了扯唇。
還真是冤孽!
我原本該是個死人。
死在22歲那年,我和渣男的白月光起了爭執,渣男為哄白月光開心,將我困在裝滿水的玻璃缸裏。
他和白月光還有他們圈子裏那些所謂的公子哥,都饒有興致地看著我在水裏掙紮求生。
我就這樣被活活淹死了。
死得極其憋屈。
死得極其不甘。
好在上天垂憐,死後,我綁定了一個係統。
係統告訴我,隻要我完成一個攻略任務,我就可以複活。
我問它是什麼攻略任務。
它說很簡單,攻略一個男人。
當我問到我要攻略的對象是誰時,那係統卻是神秘一笑。
等我再次醒來,我的腦袋裏就自動彈出任務——攻略賀子琰,時間三年。
任務在腦海裏逐漸清晰時,我原本的記憶也逐漸錯亂模糊。
最後我甚至忘了那個我愛慘了卻狠心將我淹死的渣男是誰,隻記得,我要攻略賀子琰,我要複活。
為了能成功攻略賀子琰,我千方百計地製造與他偶遇的機會。
可賀子琰是當地出了名的紈絝公子哥,為人不僅桀驁不馴,還相當的渣,換女人如換衣服。
且他喜歡身材火辣的美女,像我這種清湯寡水根本就入不了他的眼。
在我第N次‘不小心’摔進他的懷裏時,他終於記住了我的名字。
當時他許是心情不錯,又或者他是突然想換換口味了,於是施舍般地讓我做了他的女朋友。
可光是到這一步就已經花了我四個多月的時間,攻略時限是三年,時間緊迫。
從我做他女朋友那一刻開始,我就對他開啟了瘋狂的舔狗模式。
無論刮風下雨,無論白天黑夜,隻要他一個電話,我都會立馬出現在他麵前。
為了討好他,我像個老媽子一樣伺候他的衣食起居。
可我低估了賀子琰的渣,他雖然讓我做他的女朋友,但是他並沒有將我當做他的女朋友看,而是跟他身邊的那些人渣一樣,把我當一條可以隨意玩弄的狗。
他對我很差勁。
經常會在極其惡劣的天氣,故意讓我一身狼狽地趕過去,供他那些朋友消遣。
印象最深的一次是,下暴雨,我渾身濕透地趕過去。
不小心踩臟了他紅粉知己的鞋,他那位紅粉知己竟然要我跪趴在地上給她舔幹淨。
我當時很無助地看向賀子琰,賀子琰不僅沒有半點關心我渾身濕透了,竟然還說:“是你弄臟的,難道不該是你弄幹淨?”
明明隻是攻略任務,但不知道是不是人的自然情緒反應,在被賀子琰那樣對待,我的心裏竟然有些難受。
那是我第一次反抗了賀子琰。
當時包間裏都是哄笑聲,說什麼反天了,一條舔狗竟然也會有硬氣的時候。
他們各種辱罵我不夠,還嘲笑賀子琰,養的狗竟然不聽他的話。
當時賀子琰的臉色有點不好看。
我怕攻略失敗,頓時又軟下骨頭,抱著他的腿求他不要生我的氣。
他很煩躁地將我踢開。
我當時是倒在了他一個兄弟的身上,本就濕透的衣服因為重力,領子敞開了不少。
他那兄弟頓時就來了興致,壓著我對我動手動腳。
我慌亂地掙紮,哭著喊賀子琰救我。
當時包間裏都是哄笑聲,賀子琰也全然不為我的眼淚所動,隻是漫不經心地看著我被欺負,唇角還勾著嘲弄。
他嗤嘲的態度助長了他那兄弟的氣焰,於是他那兄弟越發大膽地欺負我。
我拽緊淩亂的衣衫,像螻蟻一樣在地上無助掙紮。
我的衣服都快被那人渣扒光了,賀子琰才慢悠悠地開口:“夠了,你是有多饑不擇食,這種貨色也下得去口。”
那兄弟嘻嘻地笑:“賀少,瞧你說的,她不是你女朋友嗎?你就沒睡過她?”
“女朋友?”賀子琰嗤了一聲,“倒不如說是狗和保姆更為貼切。”
我眼眸通紅地盯著賀子琰,他臉上的嗤嘲像冬日裏的冰雪,能涼透人的心。
包間裏都是哄笑聲,我最終被賀子琰趕了出來。
從那晚開始,賀子琰就再沒找過我。
眼看攻略時間已經過去兩年,我急得不行,不停地給他打電話,可他一個也不接。
我沒辦法,隻好去他常去的會所堵他。
一個禮拜後,我終於在會所裏找到他。
他當時正左擁右抱,看見我找過來,唇角的嗤笑好不紮眼。
他那些朋友頓時指著我哄笑:“哈哈哈,這還真是一條資深舔狗啊,賀少都那樣對她了,她還能這麼舔,真是賤哦。”
我沒理會那些人的哄笑,將賀子琰身旁的美女拉開,衝賀子琰哀求:“你不要離開我好不好,我聽話,我以後一定聽話。”
賀子琰抬起我的下巴,衝我笑:“你是不是很愛我?愛到可以為我去死?”
愛嗎?
很顯然,不愛!
再說了,那所謂的愛情哪有命重要啊。
但我嘴上不能這麼說,我對他狂點頭:“對,我很愛很愛你,求你別離開我。”
他意味不明地笑了一聲,然後將一瓶烈酒放在我麵前:“喝完。”
我不可置信地看著他,他知道我對酒精過敏。
他讓我將這瓶烈酒喝完,無異於是要了我的命。
我沒動,他嗤笑:“你剛才不是還說,愛我愛到可以為我去死麼?怎麼,隻是嘴上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