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著攻略失敗也是死,於是我拿起那瓶酒就喝。
周圍頓時蕩起了刺耳的哄笑聲。
我後來被送去了醫院,去了半條命。
我用那半條命保住了賀子琰女朋友這個身份。
但是唯有賀子琰愛上我,攻略才算成功。
時間不多,我開始纏著賀子琰,天天對他說情話,說愛他的話。
發現他跟別的女人不清不楚,我就用自殺威脅他。
一開始自殺的法子還挺湊效。
他前兩次還真的會拋下身邊的美女來找我。
可後麵那方法就不湊效了,後麵我一說自殺,他就說你要死就去死吧。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方法用錯了,還是我這人真的沒什麼魅力。
不管我怎樣討好他,他都不為所動。
就在昨天,我忽然發起了高燒,燒得頭昏腦漲,跟要死了似的。
我給賀子琰打電話,說我很難受,希望他能過來陪陪我。
其實我真正的目的,是想用這病態的柔弱來博取他一點憐惜。
可那男人卻又以為我是在裝,在電話裏很無情地說:“要死就悄無聲息的死,凡是‘大張旗鼓’地死,那都是舍不得死。”
我:......
果然,放羊的孩子不配被信任。
我難受地下樓找藥吃,卻不慎從樓梯上滾了下來。
我當時就陷入了昏迷。
在昏迷中,那沉睡兩年多都不冒一下泡的係統終於出聲了。
他告訴我,說我攻略錯了對象。
我欲哭無淚地醒來,就看見賀子琰的助理在跟賀子琰打電話。
還好像生怕我聽不見似的,手機還開了外音。
於是賀子琰剛剛那冰冷無情的話語,我聽得一清二楚。
想起我這兩年多像條狗一樣地討好賀子琰,還被賀子琰和他那些豬朋狗友肆意欺辱,我心裏就騰起了一股怨氣。
狗係統,這也能出現偏差,你咋不回爐重造啊你。
係統:不許對係統不敬,否則自動解綁,複活無望。
“無望就無望,橫豎不過是個死,我還怕了不成!”
兩年多的怨氣氣得我不禁吼了起來,委屈的眼淚也奪眶而出。
蘇助理被我的吼聲嚇一跳,忙回頭看我:“唐小姐,你醒啦。”
我難過地抿著嘴不做聲。
我大概是最失敗的攻略者,不僅沒攻略成功,還攻略錯了對象。
越是想起我這兩年多所受的屈辱,我的心裏就越是委屈。
再想想三個月後,我的攻略就會宣告失敗,我就會死,我的心裏更是絕望得不行,眼淚掉得越發凶。
係統安慰我:“宿主,還有希望,隻要你三個月內攻略成功賀景之,你就能複活啦。”
我內心冷笑。
誰不知道賀景之冷戾寡情,不近女色。
攻略他簡直比攻略賀子琰難上千百倍,更別說隻剩三個月的時間了。
越想心裏越是絕望。
蘇助理見我一臉哀色,忍不住安慰我:“唐小姐,剛剛賀少的話,你別放在心上。
今天賀總生日,賀少正帶著朋友們給他慶祝呢。
等他閑下來就會來看你啦。”
他口中的賀總就是賀景之。
之前在我極力討好賀子琰的時候,曾見過那男人幾次。
那是一個比冰山還要冰冷可怕的男人。
想起我在三個月內要攻略成功這個男人,我心裏就感到深深的絕望。
係統安慰我:別介,兩年多的舔狗生涯你都過來了,還會怕一座冰山嘛。
我沒理係統。
係統繼續誘惑我:試試吧,沒準成功了哩,越是像賀景之這樣不近女色的男人他越是純情,比賀子琰好攻略。
我嗬嗬了。
這鬼係統的話,我是一個字也不會信!
正在這時,蘇助理的手機又響了,依舊開的外音。
“她死了沒?”賀子琰漫不經心的聲音。
蘇助理看了我一眼,說:“沒,唐小姐她醒了,您要過來嗎?”
“嗬!”賀子琰嗤笑了一聲,“既然沒死,那讓她十五分鐘出現在我麵前。”
“可唐小姐才剛醒,身體還虛弱著......”
“走不動就爬過來!”賀子琰說完就掛了電話。
蘇助理為難地看著我:“唐小姐,你看......要不我跟他說你又暈過去了?”
“不用!”我從床上坐起來,“你說,他現在在給賀景之慶祝生日?”
蘇助理不解地點點頭:“對啊,在皇庭會所。”
賀景之啊,等我!
係統說得對,兩年多屈辱的日子我都過過來了,這最後三個月,我不試一下,心裏不甘。
出了醫院,外麵正在下暴雨。
我匆匆趕到會所包間時,渾身已經濕透,整個人狼狽不堪。
包間裏的人皆饒有興致地盯著我,那眼神無不帶著嘲諷與戲謔。
坐在C位的是賀子琰。
他夾著煙,疊著腿靠坐在沙發上,整個人矜貴不凡。
他笑看著我,唇角勾著戲謔:“我說吧,隻要我一個電話,她爬也會爬過來。”
包間裏頓時一陣哄哄大笑,無不帶著嘲諷。
“賀少,她真的好愛你哦。”
“對啊賀少,這條舔狗你咋教得這麼聽話,教教兄弟們唄。”
“哈哈哈,賀少,你現在讓她去吃屎,她恐怕都會照做,她真的愛你愛得無法自拔呢。”
我沒有理會他們的嘲諷,而是在包間裏尋找賀景之的身影。
包間裏有蛋糕,有酒水,但就是沒看見賀景之。
我正準備去裏頭的洗手間找時,賀子琰忽然拽住了我的手腕。
“唐小小,你狗眼在看哪呢?沒看到我在這?”
正在這時,賀景之從裏頭的洗手間出來。
雙眼對視的那一刻,我的心莫名一跳。
還不待我有所反應,賀子琰便衝賀景之笑道:“哥,這就是我跟你提起過的那條舔狗,你是不知道,她愛慘了我,我叫她做什麼她就作什麼,叫她去死,她都甘之如飴。”
賀景之看了我一眼,意味不明地笑了一聲:“是麼?”
“哎呀哥,你可別不信,今天是你生日,我讓她表演個節目給你助興。”
賀子琰說著,看向我:“給我哥表演個節目,我哥要是高興了,我今晚就去你那陪你。”
瞧啊,多施舍的語氣,眉眼間的嗤嘲和不屑顯而易見。
想起這兩年多的屈辱,我一個沒忍住,抬手就給了他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