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著婚紗,站在男朋友公司門口。
今天是我們在一起的五周年紀念日。
也是我準備向他求婚的日子。
五年間,我資助他償還助學貸款,幫助他入職我家公司。
今年他過生日,我更是直接將公司百分之七的股份送給他當作生日禮物。
當然,這件事情公司裏麵的大多數人都不知道。
他們以為我男朋友季燃工作能力強,公司的股份是他自己奮鬥得來的。
季燃的自尊心很強。
他認為,如果讓公司同事知道他在和老板的女兒談戀愛的話,會降低他在同事麵前的口碑。
他不想被別人說,自己是因為榜富婆才能有現如今這些成就的。
五年前,季燃入職公司的時候,曾經求我別暴露和他的戀人身份。
我答應了。
我們地下戀五年,季燃曾多次向我保證。
隻要他賺夠錢,一定會向我求婚。
但錢要賺多少才是夠呢?
五年的時間已經過去,我沒有多餘的青春能再浪費到他身上了。
我想結婚。
既然他不向我求婚,那我主動嫁給他總行吧?
我提著婚紗進入他們公司大樓的樣子格外顯眼。
周圍的人都好奇的朝著我的方向看來。
“這不是老板女兒嗎?她來這裏幹什麼?”
我頂著眾人好奇的目光,朝著他的辦公室走去。
原本我想要去他的辦公室,給他一個驚喜。
未曾想,當我經過員工休息室的時候。
我聽到他在裏麵說話的聲音。
我將手放到門上,剛打算推開門。
就聽見他在和朋友聊天說:“我真的是煩透了我女朋友了。”
“她管我就像是管犯人一樣。”
這群人不知道他的女朋友就是我。
因為季燃從來不在他們麵前,以女朋友的身份稱呼我。
所以他們一直以為,我單方麵的追著季燃。
同時季燃背地裏還有另外一個白富美女友。
幾個聲音耳熟的朋友調侃道。
“大小姐身材那麼好,魔鬼身材,你都不喜歡?”
“要不然你和你那女朋友分手算了,和大小姐談戀愛吧。”
身材好,性格好,這是大家對我的評價。
可是季燃卻不以為然:“我現在是什麼身份?上市公司的股東!大小姐呢?就是個土財主!”
從季燃在我家公司當實習生,一直到現在。
我為了幫他疏通職場關係,砸在他身上的錢數不勝數。
幾千萬是夠夠的了。
最後卻換來他‘土財主’三個字。
“還有我那個女朋友,我和她都五年了!我都玩膩了。”
“給你一輛車你開五年,你還會喜歡嗎?”
我聽見季燃的一個朋友開口問:“我記得你那女朋友不是個富婆嗎?”
“你要是開不慣,把車給我開開啊?讓我也爆點富婆的金幣。”
我把他們當朋友,他們非但不把我當成 人,反而是把我當成了一個物品。
一個可以隨意玩弄的東西,一個自己用夠了就可以交給別人的廢物。
我站在門口,心灰意冷。
和季燃戀愛了五年,可我的愛屁也不是。
我沒有和季燃當場撕破臉,而是一個人淡定的回家。
我坐在梅賽德斯後座,叫助理打兩個電話:“幫我找個帥哥多的酒吧,再通知公司人事,把季燃的職位撤掉。”
我們公司雖然走的是股份製。
但我們林家還是持股百分之六十七的最大的股東。
換掉一個小小的季燃,簡單至極。
助理辦事麻利,不到幾分鐘就處理好了。
她的眼光不錯,給我找的酒吧據說是個男模酒吧,老板更是個成熟型男。
我一走進去,十幾個一米九的模特向我列隊歡迎。
我沒理他們,一個人來到桌子前麵,示意他們倒酒。
酒吧裏麵人不少,因為今天是禮拜五晚上的原因,所以很多上班族都聚在這裏。
好死不死,我看到人群中那熟悉的人。
季燃。
他怎麼會在這裏,難道是我助理故意告訴他的嗎?
正當我這麼好奇的時候,突然燈光一暗。
全場寂靜,一束聚光燈打到了季燃的身上。
我的心提起來了,難道他真的要向我求婚嗎?難道我之前誤會他了嗎?
“從見到你的第一麵起我就愛上你了。”
“後來經過和你的進一步接觸,我發現我對你無法自拔。”
“楊影女士,今天我雖然沒有獲獎,但趁著這個機會,我想對你說一句話......這句話我已經想對你說很久了。”
“你能做我的女朋友嗎?”
季燃的話炙熱而深情,再看楊影,感動的一塌糊塗,裝都哭花了。
楊影是個小網紅,最近流量不錯,拍了好幾部網劇。
但要我說,她的演技根本沒有現在的季燃好。
楊影笑著將他從地上拉起來,然後摟著季燃的脖子在大家的見證下擁吻:“我願意!”
全場歡呼,掌聲不止,所有人都說他們這兩個人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甚至在場起哄的好多人都在一股腦的問他們什麼時候結婚。
我看著麵前擁吻的兩個人,隻覺得眼前陣陣發昏,我拽過身旁的男人,豪氣甩出一遝錢:“陪我喝酒,這些錢都可以是你的。”
那男人沉默良久,直到對方抬眼,我原本的醉意褪去三分。
他長得很好看,眉眼俊郎,氣質冷峻。
男人順著我的目光抬頭看向正對著我們的二人,心中了然。
“認識?”
“男朋友。”
“男朋友?你們沒分手?”
“沒分手。”
我幹了一杯酒後,猛地將杯子砸在桌子上:“我是小三嗎?我現在都有點分不清誰是小三了!”
酒精上頭,此刻我極其興奮。
我大聲嚷嚷著:“你說!我是小三,還是他那有名有份的新女朋友是小三?”
“我現在算是明白一句話了,在愛情裏,不被愛的那個人才是小三!”
我想要繼續喝,但那男人將手蓋在了我的杯口上:“我家貓會後空翻,你想不想去看看?”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看什麼貓啊?那全都是借口。
若是平常有人這麼和我說,我直接一個大嘴巴就抽過去了。
可此時此刻,不知道是酒精的加持,還是對季燃的怨念。
亦或許是麵前這男人的臉太英俊了。
我竟然沒打算拒絕,反而直接扶著他,顫顫巍巍的站起來:“走,背著我去,你的貓翻不了你給我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