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蘇婉若得了白血病需要換骨髓時,全家都被要求去做配型。
我本是這個家最不起眼的存在,但在配型結果出來那天,媽媽給我做了一桌蘇婉若最喜歡吃的海鮮。
自從爸爸死後我就再沒有被這樣對待過,有些受寵若驚。
但好像沒有一個人記得,我海鮮過敏。
媽媽滿眼溫柔的看著我「初初,這些都是我開兩個小時的車,去海邊買的新鮮海鮮,你快嘗嘗。」
我盯著桌子上的海鮮,眼中有淚花閃爍,突然抬頭看著眼前兩人:
「媽媽,哥哥,你們還記得我海鮮過敏嗎?」
哥哥滿臉厭煩地看向我「不就是海鮮過敏,不知道在矯情什麼?若若都得白血病了,也沒有見她掉過一滴淚。」
媽媽出來打圓場,把一杯牛奶放到了我手邊,討好地開口:
「都是媽不好,你先喝杯牛奶墊墊肚子,我一會兒給你下碗麵條。」
我忘了媽媽有多久沒有用這麼溫柔的語氣和我說過話了,下意識的不想讓媽媽傷心。
就算我很討厭牛奶的腥味,還是毫不猶豫地端起牛奶一飲而盡。
可沒過多久,小腹傳來陣陣疼痛,額頭上有冷汗滑落。
我低頭,發現褲子被血染濕大半。
我不可置信的看向哥哥和媽媽,他們一臉冷漠,就像是對待一個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