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室。
我看到季甜甜扶著徐光年,到了我們睡的床上。
家裏明明有客房的。
季甜甜卻非要讓徐光年睡到主臥,看來想要讓他取代我的心思簡直呼之欲出。
我不禁感到悲哀,在跟季甜甜這段婚姻中,我活的有多失敗。
「甜甜,你把我接到你家,徐牧要是回來了,要是看到了,會不會有意見。」
徐光年明明說著最善解人意的話,卻讓我恨得咬牙切齒,我眼底猩紅,一拳朝他打過去,卻撲了個空。
我心頭失落,懊惱的抓著自己的頭發。
「沒有關係,如果這次徐牧再這麼不講道理,不跟你道歉的話,我絕對會跟他離婚。」
「這一次我保證不會再給他任何機會。」
季甜甜臉色認真。
我親眼看著自己的妻子跟我親哥哥,在臥室裏的氣氛逐漸曖昧。
我忍不住心頭苦澀。
也是,在外人眼裏誰不知道,季甜甜愛徐光年,愛的發了狂。
這十年來,她借著弟媳婦的名頭在徐光年麵前做了多少愚蠢的傻事,隻為吸引徐光年的注意。
八年的婚姻,沒有人比我還要明白自己季甜甜對徐光年的偏執。
我想現在隻要徐光年發話,季甜甜肯定二話不說把我踹了。
畢竟我在季甜甜心裏,我不過就是她用來接近徐光年的工具。
我忍不住冷笑。
機會。
可惜我已經死了。
一個死人,怎麼會需要機會。
徐光年右小腿骨折,打上了石膏,我看到他目光柔和的看著季甜甜。
「甜甜,我突然想到,大學時候,我發燒的時候,你也是這麼照顧我的。」
「還記得我發高燒時,是在半夜,你為了我跑遍全城的藥店,買來了一盒藥。」
我站一邊,聽道這句話,腦海忍不住想到剛跟季甜甜結婚的那年。
我冒著大雪去接季甜甜的弟弟,回來時發了高燒,別說藥了,就連我叫她倒杯水給我,她都沒有給我倒。
那時的我還不知道季甜甜接近我的真相,甚至不明白,明明我什麼錯都沒有犯,新婚的妻子為何對我的態度突然冷淡。
後來我收拾家裏時,意外看到季甜甜的日記,我才知道她對徐光年瘋狂的偏執。
誰知道季甜甜在得知真相時,沒有絲毫的愧疚,反而說追求愛,不擇手段本就沒有錯。
「是啊,那時候時光的確很好美好,可惜回不去了。」
季甜甜眼裏泛著遺憾。
沒有想到徐光年卻突然握住季甜甜的手。
「甜甜,還記得你以前問過我,如果你在張佳怡之前遇到我,我會不會愛上你,我現在已經想到答案了!」
我看到季甜甜在聽見徐光年的話,眼神驀地迸發出希冀的光亮。
「想。」
隨著季甜甜的話音剛落,我看見徐光年驀地握緊她的手心,眸底閃爍著深情。
「會的,季甜甜我後悔了,其實早在你跟我弟弟結婚那天開始,我就已經後悔了。」
我在旁邊聽見這句話,憤怒差點讓我的理智燃燒,我不明白,徐光年作為我哥哥。
季甜甜一天還沒有跟我離婚,就是徐光年的弟媳婦,他怎麼有臉對自己的弟媳婦說出這麼無恥的。
徐光年按住季甜甜的後腦勺,打算吻了下去。
我看到這一幕,憤怒燃燒我的理智,我撲上前凶狠的把想要把徐光年跟季甜甜拉開。
「季甜甜,你不可以,你是我的妻子,你不可以跟我做這種齷齪的事情。」
我揮起拳頭,跟徐光年同歸於盡,卻撲了個空。
可是一個鬼魂的憤怒,又有什麼用,我親眼看著徐光年脫掉季甜甜的上衣。
而季甜甜則是麵色潮紅,浮現讓我心碎的媚色。
臥室裏的旖旎越來越濃鬱,伴隨著低沉的男女聲音。
我絕望想要捂住自己耳朵,眼裏滿是紅血絲。
這一刻,我不明白,為何上天對我那麼殘忍,我活著的時候要不斷忍受季甜甜對徐光年偏執扭曲的愛。
死了還不得解脫,親眼看著親大哥跟我妻子上床。
一場情事過後,季甜甜躺在徐光年懷裏,眼裏滿是執念成真的幸福,就在這時她的手機響了。
「喂!」季甜甜窩在我哥的懷裏。
電話傳來清亮的男音:「請問是季甜甜女士嗎?」
「嗯,是的。」季甜甜懶懶的道。
「是這樣的,我這裏北城派出所,有市民在郊區荒山發現疑似你老公屍體,我們想請你來認領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