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約而至。
杏林深處,但聞高山流水之雅樂。
我走過一棵棵杏樹,蔣榮曦遠遠瞧見我,趕忙起身相迎:「哈哈,你們這段時間可叨叨許久了!這位就是我們的會元——高長安!」
席地而坐的有三人。
撫琴的郭梓妗衝我一笑:「雪融得見高潔鬆。重新認識一下,郭梓妗。」
沈夢將竹笛橫在身前:「沈夢。」
蕭問水遙遙舉杯:「蕭問水。」
我看著這些不論前世今生都分外熟悉的臉,無比鄭重道:「高長安。」
我們談天說地,理想如江河水一般訴說不盡,直到月明星稀,才不舍而散。我與榮曦一道回去,卻見她有些扭捏道:「長安,我想……帶你去見一個人。」
當阮昭出現在我麵前時,我幾乎不能呼吸。
我看看阮昭,又看看蔣榮曦,忍不住眼睛發黑。明明已經避免掉紙鳶初識,為何他們還能?
蔣榮曦不好意思地說:「長安,他叫阮昭,是我這些時日認識的一位……好友。」
那阮昭不滿地碰她的手肘:「什麼好友哇!你都說了高長安是你至交,實話告訴她又怎樣?」
「嘿嘿,是我不好。」蔣榮曦傻笑兩聲,「長安,我已與阮昭定情,待日後做出一番事業,我要與阮昭成親!」
難道是命運嗎?
難道這命運竟無法改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