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歲那年我發了一場高燒,整整一周都沒醒來,跑遍了鎮上的醫院診所都沒人能救我。
一個算命的主動找上門來。
他看我的第一眼就大呼不好,拿出一張符紙貼在我身上,我媽說當時符紙當場燃成了灰燼。
無火自燃。
那場麵很嚇人。
算命先生還說我是陰年陰月陰日生,生來就是陰命,這體質最容易吸引邪祟,我高燒不退就是被某個邪物看上了,而胎記就是那邪物留下的標記。
他說完還給我算了一卦。
說我到了二十歲就會死!
我媽瘋魔一般追著算命先生求破解之法。
沒多久,算命先生就拿了一罐質體白潤的藥膏來了我家,將藥膏擦在了我胎記上。
擦了沒多久,我竟然離奇的好了。
不過算命先生也跟我媽說了三道禁令:
一是一定要擦藥膏遮掩胎記。
二是戒葷腥。
三是處子之身不能破。
我爸上過大學,是村裏唯一的知識分子,開了間工廠做了廠長,他見多識廣,倒是不怎麼信這些神神鬼鬼的東西,可我媽卻深信不疑。
尤其是從那之後,我再也沒有生過病。
從此,我媽就把算命說的話奉為真言。
不過遭罪的人是我,擦藥膏倒是沒什麼,可我媽不讓我吃肉,有一次我爸看我饞肉饞的流口水,就給我買了一個雞腿,我狼吞虎咽吃完。
可吃完之後胎記開始發熱,我媽發現後暴怒,頭一回打了我。
之後,她管我管的更嚴了,對算命先生說的話也更相信了,誰的話也不聽,誰勸也沒用。
她不讓我吃葷腥,也不讓男同學靠近我。
小時候我還覺得她說的有道理,可越長大我越覺得她說的都是無稽之談。
人怎麼可能說出事就出事?說死就死?
想是這麼想,可不擦藥膏我還是感覺有點不適應,老感覺胎記處有點燙。
剛從浴室出來的林秀見我遲遲沒睡,笑著走了上來,“晚晚,你不會真信你媽說的吧?那道士絕對是個神棍!”
“沒,我沒有,我就是不適應而已。”我連忙道。
林秀笑著應聲:“放心,沒事的,相信我。”
我笑著點了點頭,拉上床簾後我就躺回了床上,沒一會兒宿舍的燈就滅了,我緩緩閉上了眼。
夜很靜,聽不到一點聲音,連風的聲音都沒有。
甚至平時打呼的舍友現在打呼聲也沒了,宿舍靜的詭異。
我有些惴惴不安,雙手捏緊了被子。
可下一秒我就聞到一股兒詭異的異香,之後我覺得異常的困,這香味我在昨晚似乎也聞到過,我困的睜不開眼,一閉眼就進入了夢鄉。
那個男人又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