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她就跟熱鍋上的螞蟻一樣,一有空就給我打電話。
“晚晚,你藥膏塗了嗎?還有嗎,沒有我去算命先生那拿去買。”我媽擔心道。
“塗了,還有很多呢。”
我開了攝像頭,將鏡頭對準我的眼角。
我媽看到這才鬆了口氣。
“塗了就好,過幾天你就二十歲了,算命先生說了你這一劫難過,嚴重還會有生命危險。”
說著我媽又激動了起來,“我這幾天眼皮老是在跳,生怕你出事,你可記住媽說的話,千萬記得每天都塗,不然你真的會出事的。”
我十分心累,從我十八歲開始,她幾乎天天跟我念叨這個。
看她又開始嘮叨,我連忙應付了她幾句就掛了電話。
聽了全程的林秀走了上來,邊啃蘋果邊笑道:“都二十一世紀了,你媽也太疑神疑鬼了,還迷信這個?況且那個胎記多好看!在眼角那裏不大也不小,我敢肯定,別人要見了,肯定也會說你漂亮!”
林秀是個堅定無神論者,連恐怖片她都不看,因為她覺得不真實不恐怖,而且她也不信神神鬼鬼這些。
“秀秀,你別安慰我了,我知道我的胎記不好看。”
我笑了笑。
小時候被算命先生看過後,村裏的人都說我是怪胎,是天降煞星,很少人敢接近我。
可林秀跟我是兩種人。
她家裏有錢,人還長的好看,性格開朗大方。
而我是鄉下的,還長的不好看。
自卑已經刻進骨子裏了。
林秀聞言直接上手擦掉了我眼角的藥膏,轉身叫來了其他兩個舍友。
“你們倆過來看看,晚晚竟然說她這紅梅胎記不好看!”
另外兩個舍友見狀放下手邊的事走了過來。
她們看到我眼角出現的紅梅胎記瞳孔都縮了一下,忍不住湊上前仔細看。
“晚晚,你在跟我開玩笑嗎?這多好看啊,而且......”
其中一個舍友仔細打量我一番,好半天得出一個結論,“我怎麼感覺有這個胎記你顯得更白更精神了呢?”
其他人一聽,紛紛點頭。
“對啊晚晚,你可是一個名牌大學的大學生,可不能搞迷信那套。”
林秀看我還猶豫,開始有點較真了,“你咋晚跟我玩遊戲可是輸了,你還欠我一個大冒險,這個還做不做數?”
“當然。”
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那你別擦那個藥膏了,我就看不慣臭算命的騙人錢財!”林秀道。
聽到這話,我遲疑了一下,偏頭看了一眼鏡子,興許是舍友的誇讚起了作用,我真·覺得自己變好看了。
“好。”
我答應了林秀。
“放心,不會有事的。”
林秀拍了拍我的肩膀,看著我的臉竟鬼使神差伸出手捏了捏,心情愉快道,“你就這樣出去,還不迷死一大堆男人?”
我笑了笑沒說話。
不過,我媽這麼疑神疑鬼也是有原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