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師魏賢良怒斥:“癡傻小兒信口開河,你大字不識幾個,怎懂得風水之術。”
“你分明是詛咒聖上,冒犯龍威,擾亂朝綱。再敢亂講,我定讓你現在就人頭落地。”
張徹惡狠狠瞪了眼魏賢良,媽的,滿朝文武就你狗叫的厲害,
平日裏也屬他欺辱自己最多。
陷害自己搞大三百宮女肚子,建議活埋祭祖的也是他。
甚至父親鎮北王之死,與他也脫不開關係。
張徹打定主意,老子就算死也要拉著你墊背!
滿朝文武也討伐起張徹來,或嘲諷鄙夷,或憤怒嗬斥,
“風水玄術乃絕頂秘術,隻有天選之子方能學成,他一個癡傻兒何來臉麵敢自稱精通風水術。”
“我朝能人輩出,但習得風水玄術的不過百人,國師大人更是象牙塔尖之人,他一個癡傻兒也敢與國師叫板?不自量力!”
“罪臣張徹妄議江山,愚弄聖上,是大不敬,當淩遲處死,株連十族!”
“臣附議!”
“臣附議!”
張徹內心驚詫,
沒想到這大明王朝習得風水玄術的不過百人,國師這個半吊子風水師更是象牙塔尖之人,
那憑自己的本事在這時代不得稱祖師爺啊。
徐曦兒也氣的嬌軀輕顫,哭的梨花帶雨:“張徹,住口,你害的我們被株連九族還不知足,想讓我們被株連十族嗎?”
三百女犯也大聲辱罵張徹,
一時間張徹成了眾矢之的,人人喊打。
張徹對眾人的辱罵充耳不聞,不卑不亢道,
“太廟東北墾位,性屬土,卻偏栽種桃林,土生木,生豔鬼,衝了陛下姻緣,後宮不平!”
“西南坤位,性屬木,卻偏儲藏祭祀金器,木反金,生金鬼,衝了國庫財運,財富難留。”
“東北乾位,性屬水,卻偏設祭壇燃香,水克火,生火鬼,衝了陛下龍體,體虛燥熱。”
“東南巽位,性屬火,卻偏挖了池塘,火衝水,生水鬼,衝聖上壽命,長瘡流膿減壽。”
“這正南離位,性屬金,您卻要設活人殉葬坑,金兌土,生反鬼,江山不穩社稷難保啊!”
“吾欲向天祈機遇,還君盛世創奇跡。皇恩浩蕩賜良機,英明神武展宏圖!”
“請聖上明鑒!”
張徹慷慨激昂一番演說,震驚全場。
先不論他這風水之說是否正確,
單單最後這四句蕩氣回腸的詩句,能出自一個拿聖旨擦屁股的癡傻小兒之口?
哪怕當今狀元,怕也沒如此才華吧。
連朱重也止不住龍軀一顫,雙目放光。
桃運受阻後宮不平,國庫空虛江山動蕩,體虛燥熱長瘡流膿......
全都被張徹給說中了!
難道這太廟風水真有問題?
這張徹真的精通風水之術?
可,他就是個不學無術的癡傻之兒,大字不識幾個,更沒資格接觸風水玄學,怎會看風水。
還有,這最後四句詩,竟聽的他熱血沸騰。
這詩的文采自不用說,滿朝文武有此才者,屈指可數。
關鍵“皇恩浩蕩賜他良機”,他真能創奇跡,展宏圖?
魏賢良看朱重猶豫,心中暗歎大事不妙,
他連忙道:“陛下,您不必理會這癡傻小兒信口雌黃胡編亂造,他分明在愚弄聖上。”
朱重狐疑道:“但他所言並非空穴來風。”
魏賢良忙道:“陛下,後宮不平,國庫空虛,江山不穩乃群臣共識,哪裏是他算出來的。”
“他現學現賣罷了,當不得真。”
朱重壓低聲音道:“但朕體虛燥熱,長瘡流膿,除了你我別人都不知。這怎麼說。”
龍體不舉這事兒他怎可能對外言說。
這......
魏賢良一時無言以對。
張徹看有效果,趁熱打鐵:“陛下,一旦殉葬完成,五鬼奪命局成型,您龍體必遭加倍反噬。”
“短期內龍體重創,甚至駕崩,長期國運衰敗,江山不保啊。”
張徹剛說完,朱重體內燥火忽爆發,而且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猛烈數倍。
這無名燥火直衝天靈蓋,他當即七竅流血,狼狽不堪,
甚至身上膿瘡也隱隱脹痛,痛的他差點休克當場。
眾人大驚,張徹又說對了。
魏賢良見狀不妙,大吼一聲:“大膽逆賊,你在太廟口放厥詞,詛咒大明江山,惹怒了皇祖皇宗,現在列祖列宗降罪於聖上,害的聖上龍體重創,當斬立決。”
“老夫現在就殺你,以告慰皇祖皇宗在天之靈。”
話畢,他抽出佩刀,殺氣騰騰的衝向張徹。
不能讓張徹繼續活著蠱惑人心了,
否則一旦朱重相信了他的話,那將會給自己惹來災難性的後果。
張徹冷笑,這就狗急跳牆了?
老子要的就是讓你狗急跳牆。
他算看出來了,從始至終都是這魏賢良在朱重耳畔唧唧歪歪,誘導幹擾朱重的思想,讓他不能明智抉擇。
想讓朱重聽信自己,必須先讓魏賢良閉嘴。
他對徐曦兒道:“徐曦兒,想不想活?”
徐曦兒:“廢話。”
張徹:“想活就聽我的。待會兒我擋住魏賢良一刀,你找機會把魏賢良拉進殉葬坑。”
徐曦兒大驚:“魏賢良是當朝國師,權勢滔天,這麼做是要掉腦袋的。”
張徹:“放心,我還等著你給我當蒲團呢,我不會讓你死。”
徐曦兒頓時羞的滿麵嬌紅:“反正橫豎都是死,今天就舍命陪君子了。”
魏賢良衝上來對著張徹就是一刀。
張徹立即伸手去擋,牢牢抓住佩刀。
盡管他早在手上纏上厚厚的棉布,可手掌依舊被重傷,鮮血直流。
徐曦兒趁魏賢良奪刀之際,一把抓住他的腳腕,把他拉進了這殉葬坑。
報仇雪恨的機會來了,
張徹一把掐住魏賢良的脖子,巴掌不要錢似的朝他臉上抽去。
“聖上龍體欠安,七竅流血,你不想解救之法,卻隻想著殺殺殺,簡直該死。”
“今日我便替聖上好好教訓你。”
全場死一般的安靜,隻有啪啪啪的巴掌聲不絕於耳。
那可是當朝國師,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連聖上都對他禮待有加,
你個小小的亂臣賊子竟敢當眾掌摑他。
真應了那句老話,橫的怕硬的,硬的怕不要命的。
這張徹不光不要命,還又橫又硬。
這還是傳說中那個懦弱膽小的癡傻駙馬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