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宇,你確定淨身出戶,一點財產都不要嗎?”
民政局的工作人員,疑惑地看著我。
“是的,趕緊辦手續吧!”我不耐煩地說道。
“這個男人,肯定是出軌了,在外麵不要臉地亂搞女人!”
“沒錯!不然怎麼可能淨身出戶?”
“渣男...”
民政局的大廳裏,幾個打扮精致的大媽,指指戳戳著我的脊梁骨。
“行了,給你們登記好了,接下來是一個月的冷靜期,這一個月內,如果你們一方反悔了,就可以申請撤銷離婚!”
民政局的工作人員冷冰冰說道:“如果你們過了冷靜期還決定離婚,就一起來領取離婚證!”
“離個婚還這麼麻煩嗎?”我皺起了眉頭,“我都淨身出戶了,還要什麼冷靜期?”
“這是才開始實行的新規,就是針對你們這些嬌生慣養的90後獨生子女!”
那名工作人員沒好氣地瞪了我一眼,“你們九零後的出軌率和離婚率,可是直線上升!”
顯然,他也覺得,我和妻子李汐離婚是因為我出軌了。
“謝謝您,我們一個月後再來吧!”
李汐卻彬彬有禮地給那名工作人員道謝,轉身昂頭出了民政局,似乎真的是因為我出軌,她才讓我淨身出戶離婚的。
這,還是當年那個對我崇拜得五體投地,哭著喊著要嫁給我,發誓說愛我勝過生命的李汐嗎?
我是一名曇花一現的歌手,當年憑著自己寫的幾首民謠和搖滾,也小火了一把,李汐瘋狂地追求我,和我結了婚。
婚後的兩三年,我的商演不斷,我埋頭做音樂,所有賺來的錢,都交給了妻子李汐,少說也有上千萬。
在我們西北漢子的傳統裏,賺了錢,都要交給老婆,讓她去打理家裏的開支。
要是哪個男人和女人為錢斤斤計較,會被所有的人看不起。
這兩年,我漸漸過氣,被人遺忘,沒有了演出,李汐就經常抱怨吵鬧,說要和我離婚...
昨天,她又無理取鬧,大吵一場,今天一早就逼我來離婚...
而且,她說家裏的錢這些年都花光了,一分錢都不分給我,要我淨身出戶。
愛情的死亡和婚姻的破裂,早讓我萬念俱灰,錢相對於我來說,已經不重要了...
於是,我毫不猶豫地同意淨身出戶!
“我的隨身物品,你抽空整理一下,放到陳冰那裏,我完了去取。”
我抽出了一支煙,叼在了嘴上,對李汐說道。
陳冰是李汐的同學,也是我在S市最好的朋友,我打算先去他那裏落腳。
“不用了,你的那些垃圾破爛,我早就收拾好了,現在就給你!”
李汐說了一句,看向了遠處。
就見,我為她買的瑪莎拉蒂就開了過來。
這車除了我和李汐,從來沒有別人開過,現在居然有人開著?
我愣愣地忘記了點煙,心裏頓時“咯噔“一下。
瑪莎拉蒂停在民政局門口,就見陳冰從車裏下來。
他從車後備箱裏取出了一個行李箱,扔在了地上。
“你...”
我茫然地看著陳冰,忽然意識到了什麼,轉頭看向了李汐,“你們...”
“沒錯,我們早就在一起了!”
李汐直接承認:“我們倆今天就要飛去C市迷笛音樂節玩了,你的這些垃圾破爛,就給你放這裏了。”
陳冰也是冷冰冰的說著,就要上車。
熱血頓時直衝上了我的腦子,我甚至能聽見血管裏的血液咆哮的聲音!
“操!”
我一把將手裏的煙摔在了地上,像一隻中箭的野獸,飛衝了過去。
陳冰卻早有防備,他快速地坐進了車裏,鎖上了車門。
他把車窗降下了一條車縫,冷冷說道:“兄弟,別激動!本來我不想讓你這麼快就知道的,可李汐說,你離婚了肯定要去我那裏落腳,我們的事情,你遲早會知道,所以...還不如直接告訴你!”
“你特麼還有臉叫我兄弟?”
我怒不可遏,一拳砸向了瑪莎拉蒂的車窗!
“砰!”
瑪莎拉蒂的車窗完好無損,而我的手,卻是生疼,險些骨折!
“陳冰,你特麼的王八蛋!老子把你當親兄弟!你居然和李汐搞在一起!”我憤怒地吼叫!
“林宇!李汐當年就是你從我身邊搶走的,現在,我不過是讓李汐重新回到我身邊,你別特麼的和我說什麼兄弟情分!”
陳冰忿忿不平地說道。
“你...”
我頓時愣住了。
當年,我剛到S市,在一次演出上,認識了陳冰,他對我寫的歌大加讚賞,說我才華橫溢,後來就出錢,和我一起組建了樂隊。
陳冰是個鍵盤手,不過,他並不靠音樂吃飯,他是個富二代,身價過億,他和我們玩音樂,完全就是為了好玩,或者就是為了提升逼格泡妞。
每次聚餐,陳冰的身邊都有漂亮妞。
有一次吃飯,陳冰就帶著同學李汐一起來,我這才和李汐認識。
李汐聽了我的歌以後,就對我崇拜得五體投地,瘋狂地追求我。
我這個初到S市的西北窮小子,哪裏能禁受住李汐的追求,很快就被她俘虜...
可是,陳冰卻不高興了。
在我和李汐快要結婚的前幾天,我們樂隊聚餐,陳冰酒後說他把我當兄弟,而我卻挖了他的牆角,罵我不是東西!
陳冰雖然上學的時候就一直追求李汐,可李汐從來隻把陳冰當同學看,從來對他沒有什麼感覺。
而李汐瘋狂地追我,也不能算我挖兄弟的牆角。
我和陳冰動了手,打得頭破血流,最後卻又坐在一起抽煙,他說原諒了我,要我好好地照顧李汐一輩子...
我們就像是春天的野獸,打了一架,決定了李汐的交配權。
我和李汐結婚後,和陳冰關係一直不錯,尤其是我,總覺得對不起陳冰,經常叫他來家裏吃飯。
而陳冰也給我介紹了好多商演,我們還和以前一樣,是好兄弟。
在我看來,陳冰現在應該把李汐當嫂子,不可能再有什麼非分之想。
萬萬沒想到,他們居然背著我,偷偷摸摸的早就在一起了!
這幾年,我還像個傻叉一樣,經常做了飯,叫了陳冰來吃。
吃過飯,我去酒吧駐唱,陳冰就在家裏和李汐喝茶聊天,而我從酒吧駐唱回家,每次都是半夜...
而他們,肯定就在我的家裏,吃過我做的飯,然後在我臥室的床上偷.情...
難怪,李汐這兩年對我越來越冷淡,夫妻生活,從每周的兩三次,變成了每周一次,每月一次...
想到這裏,我目眥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