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沐寒視線落回到了簡樂安的身上,薄唇無情一勾,“是!”
“不......”
簡樂安不可置信地搖頭,身子搖搖欲墜。
她是個活生生的人啊!
不是畜生。
蕭沐寒怎麼能如此殘忍羞辱她???
“脫!”蕭沐寒一聲輕嗬。
簡樂安打了一個冷 顫,臉色蒼白如紙,就連唇瓣都沒了半點血色。
她失神地往後倒退了兩步,死死地捂住了自己的胸口,像受驚的小鹿,濕漉漉的睫毛卷著陣陣驚慌。
模樣好不可憐。
秦思逸心頭微攢。
他抬眼,複雜地打量了簡樂安一眼。
這樣的她,很容易讓人心動,輕而易舉就能激起男人的保護欲。
隻可惜啊......
她是蕭沐寒的女人。
轉瞬間,秦思逸心緒恢複如初。
蕭沐寒動了。
他攜裹了強大的氣息,往前逼迫了兩步,直接來到了簡樂安的麵前。
“要我親自幫你?”
“嗯?”伴隨著殘忍低沉的嗓音溢出,蕭沐寒的大手覆上了簡樂安的衣領,修長的指尖兒微屈。
似笑非笑。
他要扯!
簡樂安瞳孔不可遏製地猛震。
這一刻,慌亂好像活過來了一般,張牙舞爪,順著肌膚,往身體裏的每一個毛孔鑽去。
讓她整個人如墜冰窖!
蕭沐寒就是一個瘋子。
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秦思逸還在呢,要是當著他的麵被扒光......
簡樂安打了一個冷顫。
她想都不敢想,差點都要急哭了,隻能懇求地望向了秦思逸。
秦思逸摸了摸鼻子。
他讀懂了簡樂安的無助。
下一刻,他識趣地轉身走了出去。
幾乎是門被關上的同一時間,伴隨著衣服被撕破的聲音,簡樂安隻覺得身上一涼。
“啊!”她無助地瑟縮了一下。
本能地抬起雙手,簡樂安想要捂住自己的胸口。
誰知,雙手卻被蕭沐寒殘忍扒拉掉了。
他就那樣像個王者似地站在她的麵前,冷冷地睨著她,強迫她呈現出最羞恥的狀態來。
簡樂安臉色漲得通紅。
此時此刻,真恨不得找一個地縫直接鑽進去。
“蕭沐寒,有必要這樣嗎?”她嗓音低低的,帶著顫抖的哽咽。
蕭沐寒沒有理她。
戲謔地打量著她的同時,袖長的指尖兒落在了她美麗的鎖骨上,帶著懲罰的力道來回婆娑著。
簡樂安一哆嗦。
死死地咬著唇角的同時,她不敢動,身子緊繃帶著抗拒。
蕭沐寒察覺到了簡樂安的抗拒。
“嗬!”他冷笑了一聲。
剛剛她抱著秦思逸脖子,軟軟求他帶她走的時候,不是很主動嗎?
想起來就火大。
懲罰的力道增加了,蕭沐寒的聲音裏帶著譏諷,“叫啊!”
“叫?”簡樂安小臉白得嚇人。
即便她不明所以,卻也能清晰地感受到那漫無邊際的羞辱。
“叫......什麼?”簡樂安的兩隻眼睛紅紅的。
蕭沐寒微微低頭,涼薄的氣息撲在她的小臉上,卷著霸道的質問,“你對秦思逸說帶我走的時候,不是很會叫的嗎?”
簡樂安欲哭無淚。
她隻是在正常說話而已,怎麼就變成“叫”了?
蕭沐寒也太霸道了吧。
簡樂安嘴角顫了顫,害怕接下來會發生更可怕的事,她努力地想要解釋,“沒......我沒有,我隻是......”
“隻是什麼?”蕭沐寒打斷了她的話,直接捏住了她的下巴,用力,強迫她微微抬頭麵向自己,“告訴我,為什麼這麼做?”
此時此刻,蕭沐寒就像是壓在簡樂安身上的五指山,讓她無從反抗。
她隻能如實坦白道:“我想離開別院,離開......”
“離開......”
即便已經是下定決心了,可此時麵對著這樣恐怖的蕭沐寒,簡樂安卻還是慫了。
她不敢繼續往下說了。
下巴上狠狠吃痛了一下。
接著,便傳來了蕭沐寒陣陣的冷笑聲,“離開我,是吧?”
疑問的句式,卻是肯定的語氣。
那雙冷冽深邃盯在簡樂安的身上,都能泛起陣陣的冰碴。
簡樂安想低頭避開。
可卻不能。
因為下巴被蕭沐寒死死禁錮著,這一刻,她想要當鴕鳥都沒有資格。
最後,簡樂安隻能很輕的“嗯”了一聲。
聞言,蕭沐寒突然笑了。
隻是這抹笑意毫無溫度。
他放開了她下巴,食指轉卻卷起了她的一縷發絲,神色未明,輕輕把玩。
氣氛微妙。
明明是有些曖昧的動作,可簡樂安卻隻覺得毛骨悚然。
“別做夢了, 我會將你帶回帝錦別院,一輩子,哪怕是你死了,也休想離開。”蕭沐寒咬了咬牙。
簡樂安絕望地閉上雙眼。
果然......是這樣!
蕭沐寒何其殘忍啊!
嗬!
死了......都不能離開嗎?
此時此刻,簡樂安隻覺得胸口悶悶的,像是被一隻大手給死死攥住,拉扯出了滿滿一心底的酸澀。
接著,她就聽見了那不容置疑的兩個字,“走吧!”
簡樂安抬頭,對上蕭沐寒那雙冷冽的眸子。
她知道,自己沒有選擇的餘地。
隻是......
她低頭掃了自己一眼。
身上隻有一套黑色的內衣,外麵的衣服被撕壞,已經無法再穿了。
嗬!
衣不蔽體!怎麼走得出去?
簡樂安滿心苦澀,下意識轉頭,視線落在地上的托盤上。
一件美麗而優雅的裙子靜靜地躺在上麵。
是秦思逸走之前留下的。
可誰知,就在簡樂安暗自思忖之際,後腦倏地一下被蕭沐寒扣住。
他再度逼進了她,勾唇冷笑,“想都不要想!懂?”
簡樂安長睫顫了顫。
心中苦笑。
蕭沐寒就是這樣霸道,從來都不會顧忌她的感受。
他看穿了她的心思。
蕭沐寒將自己的西裝外套脫了下來,不由分說披了簡樂安的身上,然後一把將她攔腰抱起。
轉身走了出去。
像一隻無助的小貓般蜷縮在蕭沐寒的懷裏,簡樂安身子都僵了。
將頭埋在他的胸口,抬都不敢多抬一下。
西裝外套雖然寬大,但又怎麼可能完完全全將她的身子的美好給遮擋住?
屈辱感襲來。
簡樂安死死地咬著唇角,恨不得找一個地縫直接鑽進去。
蕭沐寒抱著簡樂安來到勞斯萊斯的跟前,拉開車門,粗暴地將她扔了進去。
接著,他也上了車。
一腳油門,車子駛了出去。
酒店的窗前,靜靜地矗立著一抹人影,表情晦澀難明地注視著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