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個什麼東西!”
白術趴在桌上聽著動靜抬起頭,她慵懶地撐著一側的腦袋,眉眼裏都是惺忪的睡意,看著一人一狗相處和諧:“不認識了?這就是你的白狗。”
那條白狗此時渾身上下找不到一根毛,光禿禿的難看到要命。
它支支吾吾地哼唧著,這一晚上它是受盡了委屈,還不等它跟主任訴苦就等到了主人驚恐的眼神。
“毛呢?”
“這狗一身毛吸引人的不得了,我剪了。”
她招了招手,這狗子瞬間嚇得瑟瑟發抖。
可不是嘛。
為了不讓它叫,白術給它灌了藥。
為了讓它老實待在麻袋裏,乖乖剪毛,這女人更是心狠手辣,直接把它錘暈過去。
“沒意思。”
白術伸了個腰說道:“這病傷筋動骨一百天,我等不了這麼久。”
“一個星期,我雇馬車送你去該去的地方,一拍兩散。”
裴麓抿著唇沒說話。
白術聽著敲門的動靜,看裴麓瞬間緊張起來,她倒是沒所謂說道:“放鬆點,你現在連你爹媽都認不出來。”
“隻是我訂了餐,小二來送罷了。”
她扯開門,還是昨晚的小二,一進來就端著餐盤往上送,都是些雞鴨魚肉,看的裴麓兩眼放光。
“客官,休息的怎麼樣?您夫君的傷可有的救?”
“還好。”
“哎呀,昨晚上咱們城裏有人家居然被賊光顧了。”
“咱也不知道是什麼賊,光偷些胭脂水粉。”
裴麓聽著這話,眼神幽幽看向白術。
昨晚上她帶回來的脂粉,居然是偷的?
這姑娘還是個神偷?
小二又端著裏麵一碗白粥,熟練地放在床前的小凳子上說道:“這是客官您的。”
“就不打擾您二位了,有什麼需要的盡管吩咐小的。”
小二一走,白術便拿起筷子享用桌上的餐飯。
她是不挑食。
這身體實在太虛弱了,估計沒吃過幾頓飽飯,她需要好好鍛煉一下身體,先把營養跟上來。
“你昨晚......”
裴麓看的隻咽口水,但也知道現在的身體情況不允許,隻能一搭沒一搭的閑聊。
白術扯著骨頭給那醜到極致的狗扔了過去,端著餐飯說道:“胭脂鋪子關門早,沒辦法。”
“姑娘你還真是,身懷絕技,在下佩服。”
裴麓說著,喝了口粥說道:“姑娘此番要去做些什麼?”
“處理家事。”
裴麓想了想:“我觀姑娘是個難得一見的奇才,我此番回汝南國,正值用人之際......”
他這話還沒說完,外麵就傳來吹吹打打的聲音,遠遠地,有人高喊了一聲。
“探花郎回鄉了!”
“哦?探花郎,陸弘溯,是這個鄉裏的?”
這三年來裏,隻會有一個探花郎。
他從皇朝出來也沒多久,當初看皇榜他還瞅了兩眼,遠遠去看那陸弘溯,麵冠如玉,風度翩翩,談吐風度。
“你認識?”白術轉頭看過去。
“遠遠看過兩眼,日後定然是個了不得人物,還當朝抗旨,拒了公主的婚。說是家有糟糠妻,哎?白術姑娘你是本地的嗎?想來這陸弘溯的妻子也是個妙人,能讓他抗旨,用前途相博。”
白術鎮定自若:“不認識,沒聽過。”
“那真是可惜。”
裴麓說道:“若是有機會的話,我還想與陸兄結交結交,他的才識可不是我輩能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