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就到了期中測驗,臨近考試,李甜最近房間裏燈都亮到很晚。
我把她的生活費調整到普通水平後,李甜撒嬌讓我恢複,我卻說恢複了就不能談戀愛了。
「不過隻要你期中的成績沒有退步,媽媽可以給你一筆獎勵。」
李甜答應下來,但期中成績一出來,她從班級前五掉到了前二十名。
她晚上回來後主動替我洗碗擦桌子,我問她成績時她支支吾吾。
「媽媽,這次是個意外,下次我會努力的嘛。」
我無所謂的開口:
「行,那你下次努力。」
李甜高興的回了房間,她以為我好說話,卻不知道我根本不想管她了。
我早知道李甜這次不會考好,她信誓旦旦的承諾就像個笑話。
因為她每天晚上都在和肖厲打電話,甜甜蜜蜜的說要教他做題,要把他的成績拉上來。
肖厲經常說些葷話逗她,把李甜哄得心花怒放,怎麼會有心情學習。
還有不到兩個月就要高考,這可能是人生裏最重要的幾場考試之一。
在此之前,還會有會考,成績都會記錄在冊。
李甜的成績沒再倒退,但也沒能回到以前那樣,我隻是發現她用在學習上的心思越來越少了。
要是繼續這樣,她還會退步。
我照例叮囑了她幾句,但我沒想到才沒多久,老師就打電話告訴我李甜逃課了。
她沒參加這次的會考,和她一樣沒來的還有肖厲。
肖家當時為了把肖厲塞進學校,花了不少錢,所以沒人管他。
我給李甜打了電話沒人接,老師給了我肖厲的住址。
閑著也沒事,我掃了一輛自行車慢悠悠的往地方騎。
李甜給我開門的時候,臉色有些驚慌。
「媽,你怎麼來了。」
李甜身上穿著圍裙,嘴巴紅豔豔的,看得出剛和肖厲接吻過。
「你逃課就是為了來找他?」
「你還記得自己是怎麼答應我的嗎?」
李甜本來有些心虛,但很快就反駁我:
「媽!肖厲受傷了我當然得照顧他了,我是他女朋友!」
我推開李甜進門,肖厲就躺在沙發上,上半身沒穿衣服,臉上有點擦傷。
「我把她帶回來了,高考前你們不要再見麵了。」
我硬拉著李甜回家,她一步三回頭,眼裏滿是淚水。
到家後她又發了脾氣,摔了我好幾個碗。
我不為所動,讓她高考前不允許再和肖厲聯係。
我隻是做做樣子,我知道她不會聽。
高考前夕,李甜假裝答應,但晚上卻悄悄開窗讓肖厲進來。
她被肖厲摟在懷裏,嬌嬌抱怨:
「我媽真是煩死了,還好有你。」
肖厲笑出聲,把手伸進了李甜的睡衣裏。
「你媽就在外麵,刺不刺激。」
李甜聲音甜蜜:「討厭。」
我也成了他們play裏的一環了。
我關掉錄音,上輩子她也是這樣,但哪時候我相信她會聽我的話。
高考失利後,我強製把她送出了國。
這輩子我可不會再花這份心了。
轉眼,就到了高考這天。
上輩子我為她準備好一切,專門送她去考場,為她準備好健康便當。
這次我什麼也沒準備,提前和李甜說過了,讓她自己準備。
高考結束後,李甜試探的問我:
「媽媽,要是我考的不好怎麼辦?」
「沒事。」
「媽媽,我能報京市的大學嗎?我想學藝術。」
「行啊。」
見我什麼都答應,李甜高興的不得了。
她曾經和我說自己想成為一名醫生,但很明顯現在她的夢想已經改變了。
當然,不改變的話以她的分數也上不了醫學專業。
上輩子我把她送出國學的也是醫學專業,托了一些關係找了人好好照顧她。
可她隱忍下來,回國後卻在我的飯裏下藥,設計讓我斷了雙腿。
我的公司也被她毀於一旦,最後死在她手裏。
這輩子她想幹什麼我都不在乎了,我幫她交了學費,李甜暑假說要去打工體驗生活。
她撒謊已經臉不紅心不跳了,她避開我實際上是為了和肖厲同居。
她和肖厲都報了京市的大學。
我裝作不知道:
「那你打工的話,生活費我就不給你了。」
李甜一點也不在意,我給她的生活費雖然變少了,但她的生活質量卻沒下降過,肖厲給了她不少錢。
我調查過肖厲,他是肖家的私生子。
兩人甜蜜同居,直到開學還黏膩在一起不想分開。
李甜剛入學就得到了很多關注,她和我長得不像,但卻很漂亮,甜美動人。
在軍訓上,李甜被曬暈,我收到了電話去學校接她。
校醫卻告訴我,李甜懷孕了。
我去走廊上給肖厲打了電話,那頭卻是隱約的喘氣聲。
「喂?」
我嘴角微微勾起:
「李甜懷孕了。」
肖厲過了一會才說話:
「打掉吧。」
我掛了電話,看來肖厲還真是風流,果然沒忍住和別人在一起了。
我可沒忘記,上輩子肖厲和李甜被我被動分手後,他是因為濫交得了病去世的。
事實上如果不是李甜在我死前提起,我早就忘記他這個人了。
我以為我成功讓女兒清醒,但那都是她裝的。
她把肖厲的死怪在了我頭上,隱忍那麼久,就是為了給肖厲報仇。
想到這裏,我倒是想查一查那個讓肖厲得病的人是誰,他雖然花心,但卻很謹慎,隻和幹淨的女孩上床。
我把李甜送進了大醫院,看著李甜顫動的眼皮,我幽幽開口:
「我女兒懷孕了,我來幫她辦理打胎需要的手續。」
聽到這句話,李甜瞬間從床上撐了起來。
「媽,我不打!這是我和肖厲的孩子!」
她手裏緊緊握著手機,一隻手放在肚子上。
大概是看過那通和肖厲的電話了。
我當時開啟了錄音。
「我已經和肖厲說過了,他不要這個孩子。」
李甜瞪著一雙杏眼:
「不可能,一定因為是你說的他才不要,我不會打掉的,我不要你管!」
我笑著勸她:
「你才十九歲,生下這個孩子你以後怎麼辦?你不上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