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歲那年,郭巧巧調換了我的血液樣品。
她成了首富穆天澤的女兒。
而我,繼續為養父母的兒子郭凱洗內褲。
十八歲那天,我徹底淪為李凱的玩具。
在他把我獻給京圈的公子哥們第二天,我跳樓自殺。
一睜眼,郭巧巧溫柔地對我說,「晚晴,你腳扭了,我幫你去送吧?」
1
上一世,我將那管暗紅的血液交給了她。
彼時,我才八歲,自然相信與我同甘共,一起倍受養父母奴隸的姐姐的話。
可我並不知道,首富穆天澤無償為所有2003年出生的孩子們免費體檢。
他是為了尋找八年前被抑鬱症媽媽扔在地鐵站的女兒。
試管交給郭巧巧後第三天,她就被一輛豪華的轎車接走了。
我們都趴在窗戶上看,穆天澤拉著她的手看了看,隨後一把拉進懷裏,痛哭不已。
我既羨慕又欣慰她能擺脫牢籠,不用每天被養父母打罵,不用被郭凱叫去脫褲子。
我更希望,她能回來,回來拉我一把,將我從這煉獄中拉出來。
然而,三天,五天,一個月後,她都沒有來。
隻有一名身穿西服的男人,給了養父母一筆不小的慰問金,說是感謝養父母的照顧,也希望我們以後不要再打擾穆巧巧的生活。
養父母得了錢,每日裏打牌搓麻,自己的兒子都不管不顧。
對我卻是恨上加恨,打罵不休,「你怎麼不是個千金大小姐?收養你做什麼?!賠錢貨!賤貨!」
我忍受著毒打後,再被扔進雜物間裏,一夜一夜。
穆巧巧再也沒有主動找過我,我卻能在電視裏看到她的頭條新聞。
穆天澤一擲千金為愛女買價值兩億的珠寶,給她公司價值幾千億的股份......
穆巧巧跟我徹底劃分了界限。
一個溫暖如春,一個酷寒如冬。
十八歲那年,養父母撕了我的錄取通知書,把我關進郭凱的房間。
「成年了,就不犯法了!好好伺候我兒子!」
我的喉嚨喊啞了,我的身體破碎了,我徹底臟了。
直到,郭凱想成為京圈公子哥們的跟班,他把我作為『敲門磚』獻了出去。
被折磨一夜的我,從樓上跳了下去。
2
一睜眼,一張稚嫩的熟悉又陌生的臉映入眼簾。
是兒時的郭巧巧。
我手中拿著尚有溫度的正是那試管,事關我後半生的試管。
我重生了!
回過神來,我立刻打掉她的手,用力踏著步子,向著樣品存放處走。
腳踝再疼,也疼不過之後十二年非人的折磨。
我一直守在血液樣品存放處,看到醫生把試管拿上車,我才又踩著腫得老高的腳踝離開了學校。
接下來兩天,我都沒有回家,也沒有去學校。
第三天。
郭巧巧滿身是傷地上學,看到我一身幹淨地坐在座位上,她怒不可遏地跑過來。
「郭晚晴!爸媽找你呢!你到底跑哪裏去了?!他們找不到你就打我!你就這麼對姐姐嗎?」
說著,她就哭了起來,引來一群小學生對我的討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