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卡?
蘇秧瞥了一眼。
嗯,和她的一樣。
不過......別人的還是比較香。
拿了!
厲宴琛視線落在蘇秧手上,眸色暗了暗。
看來蘇小姐喜歡錢。
能用錢解決的問題,對他來說,都不是問題。
厲母看蘇秧的眼神熾熱的像是在看什麼極品寶貝。
給蘇秧盯的有點不自在。
莫非是錢收的太快了?
有錢不收王八蛋,看就看吧。
看看又不少塊肉。
“還不走?”厲宴琛冷厲的聲音響起。
厲母這才看到蘇秧的禮服還沒換掉,想必是一夜未眠。
“蘇小神醫,辛苦了!我先出去等你們,慢慢洗漱,不用著急。”
厲母眨了眨眼暗示蘇秧。
老爺子那邊她來頂著,這茶敬不敬都無所謂了。
阿宴能醒來就好。
厲母領著林管家退出了房間。
交待道:“打聽一下蘇小神醫的喜好,吃穿用度都按照她喜歡的樣子來,阿宴的屋子太死氣沉沉了,布置布置。”
“是。”
林管家恭敬的應聲,隨厲母下樓。
大廳內,厲家人都到齊了。
她們得先安撫好老爺子,給小兩口留點時間。
蘇秧轉身把支票和黑卡塞進包裏,進了洗手間。
昨晚施針太累了,妝都沒有卸,好在化妝品的持妝度不錯,沒有花妝。
蘇秧看著鏡子裏的新娘裝扮,愣神了一瞬。
淒涼的勾了勾唇角。
她出嫁的模樣,媽媽在天上應該會看見的吧。
洗漱完畢,換下了繁重的婚紗,蘇秧穿著一身連體紅色短裙,裙擺隻到膝蓋上方,露出白皙的雙腿。
踏出浴室的瞬間,厲宴琛眸底震了震。
她美的像精致的手辦娃娃,視線不受控製的在她身上駐足。
“我先下去了。”
收拾好了,蘇秧朝門外走去。
師傅說過,豪門中人,很是注重禮儀規矩,也不能去的太晚了。
“夫人不帶我一起?”
“......”
蘇秧滿臉黑線。
要不,還是一針給他紮啞了吧。
長著一張妖孽般的臉,張嘴突然就變得油膩輕浮了起來。
夫人......老婆......這樣的稱呼她一個都不喜歡。
她有名字!!!
“我讓管家上來。”
蘇秧冷聲說完,拉開門走了出去。
他還癱著呢,房間裏也沒有輪椅,幾斤幾兩心裏沒數嗎?
“嫂子,我跟你說,新婦進門,你可要好好立規矩,你看看,她剛嫁進來就不把我們放在眼裏了。”
“要說我們也就算了,老爺子在這等這麼久,嫂子你覺得合適嗎?”
厲母擺弄著手中的茶具,優雅自如,給坐在首位的老爺子斟茶。
應付著妹妹:“新婚夜想必是累了,多休息一會倒像落了多大的不是似的,妹妹的兒媳想必日子不容易吧。”
“嗬......別人新婚夜累了也就算了,就那植物人,她和誰累?莫不是我的好侄兒躺著就戴上綠帽子了?”
“就算是植物人,那也是我兒子,是厲家的掌權人,是他把集團做大做強,妹妹才能每個月吃著紅利,閑的在這說風涼話。”
厲宴琛成為植物人是整個厲家的痛。
他還在的時候殺伐果斷,手段狠戾,是非常優秀的繼承人人選。
厲家今日的輝煌,有他一半的功勞。
厲家老爺子隻有一兒一女,兒子英年早逝,就留下了兩個孫子。
厲宴琛倒下以後,姑媽便帶著丈夫入駐了集團。
這些年厲宴琛不省人事,厲雲爵在公司舉步維艱,做姑媽的野心日漸顯露出來。
“我好心提醒而已,厲宴琛都躺了幾年了,就是吊著一口氣的活死人,那個鄉巴佬可不一定耐得住寂寞,別哪天你家兒媳突然懷孕,你還不知道她懷的誰的。”
“我再起晚一點,是不是就該和別人生了八個孩子了?”
一道清冷的聲音從樓上傳來。
眾人眼神朝著那個方向看去。
蘇秧款步從黃梨花木雕刻的旋轉樓梯上走來。
手指輕撫著扶手上的精致雕花,從容淡然。
“喲,起來了,還以為要讓我們等到天亮呢。”
姑媽冷眼瞟了一下蘇秧,滿眼的鄙夷。
老爺子拐杖敲了敲地板,一個淩厲的眼神,堵住了姑媽的嘴。
蘇秧不急不慢的走了下來,對林管家吩咐道:“備輪椅,他要下來。”
“厲總能下床了?”林管家激動的聲音提了幾分。
老爺子驚訝的看了看蘇秧,轉頭看向厲母,眼神中滿是期盼,想要確認心中猜想。
厲母笑著點了點頭。
老爺子熱淚盈眶,看蘇秧的眼神多了幾分感恩。
“我這兒媳婦可是我們家的福星,她一進門,阿宴就醒過來了。”
厲母得意的誇讚著蘇秧,朝著妹妹挑了挑眉。
回諷道:“沉睡的老虎醒了,有些人的算盤,怕是要砸了。”
懟的妹妹臉色鐵青。
厲母起身,上前拉過蘇秧,給她介紹著:“這是老爺子,叫爺爺。”
“爺爺好。”蘇秧乖巧的打招呼。
一聲爺爺叫的老爺子心花怒放:“好好好,乖孫媳。”
伸手拿過一旁侍候的傭人手裏的紅包,塞進了蘇秧的手中。
紅包很大,沉甸甸的一捆,她要用雙手捧才能拿的住。
瞬間蘇秧的眼眸都亮了,笑的也格外的甜美。
“這是你嘴很欠的姑媽。”厲母繼續介紹著。
“姑媽好。”
蘇秧笑的很甜,叫的也甜,似乎剛才的話語她都沒聽到一樣。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
姑媽氣的嘴角都抽搐了,還是滿臉不情願的掏出了見麵紅包。
比老爺子的薄一點,但是也不少。
有錢人再怎麼不對付,出手還是很大方的。
“這是你大哥厲雲爵,嫂子齊憐夢。”
“哥哥嫂嫂好。”
叫完,蘇秧伸手等著紅包。
嫂子的眼神像看垃圾似的,冷著臉把紅包放到了蘇秧懷中。
介紹完了,蘇秧把錢放到了一旁傭人準備好的紅色托盤上。
“叮”的一聲電梯門打開,林管家推著厲宴琛走了出來。
厲宴琛一身酒紅色的西裝,西裝的扣子斜著扣在側腰,身形筆直的坐在輪椅,氣場兩米八。
他的出現,隻有老爺子和厲母臉上笑容猶在。
其他幾人神色各異,各有各的心思。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厲老爺子眼眶噙著淚,笑的開懷。
失去兒子不久,孫子又成了植物人,這些年厲老爺子肉眼可見的滄桑了不少,生出了不少白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