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兩年不見,你怎麼就把自己給整進醫院了?」
我倒上一杯水,遞上說:「還說得那麼可憐,好像我不來,你連水都喝不上似的。」
陸墨離開後,我就開機想打電話指責我那不做人的閨蜜。
豈料我這冤種發小先發製人,一個電話打進,叫起了慘。
說是剛回國下飛機,就自己把車開進了綠化帶,不僅賠了錢,還把自己送進了醫院。
還說在醫院躺了一上午,連口水都喝不上,快渴死了,讓我來倒水。
「我說的是真的。」
顧之州強調,一點也不知道客氣為何地說,「要不然我也不會打電話給你,讓你來幫我倒水了?」
「信你個鬼!」
我半點不留情麵地揭穿,「就算你不願意叫家裏人來照顧,隨便請個護工,你也不至於喝不上水?再退一萬步,就算你沒請到護工,你隨便喊個醫生護士或是過路的人幫你倒杯水,我就不信別人不會幫你。」
「我這不是有潔癖,接受不了別人給我倒的水嗎?」
「嗬!你自己的毛病你還委屈上了。」
「我......」
見顧之州又要說話,我指著他手中的水杯說,「不是說渴了嗎?還不喝?難不成還要讓我喂你?」
顧之州笑得賤兮兮,「要是初初願意的話,我不介意的哦!」
「滾!」
經過顧之州這一插科打諢,我感覺我為陸墨而沉悶的心情得到了緩解。
似乎沒那麼糟糕了。
「初初,醫生說我肋骨損傷,要在床上躺兩個月,你留下來照顧我吧!」
不等我拒絕,顧之州就挾恩求報道,「也就兩個月而已,要知道,當年我可是陪你追男人追了整整九年。那得多少個兩個月了,我算算......」
「別算了,我照顧你。中午了,我去給你打飯。」
「謝謝初初,初初最好了。」
不理會顧之州賣乖的笑容,我出了病房。
顧之州的媽媽和我媽媽是閨蜜,我和顧之州從小就玩在一起,即便後來我們的媽媽都死了。
我比顧之州幸運的是,我有一個愛我的爸爸,即便我媽媽死了,我也被我爸爸寵上了天。
而顧之州就不一樣了,顧之州的媽媽死後不到一個月,顧之州的爸爸就給他帶回了一個阿姨,還有一個和他年紀相仿的弟弟。
也正是這樣,顧之州一直都不願意回顧家,更是在國外一住就是五年,完全不回海城。
「嫂子!」
「南初!」
兩道聲音溫柔地響起,害得我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是陸香和蔣雪。
她們兩人慣會做人,但凡有外人在場,他們對我都是親嫂子親媳婦,完全沒有背地裏的冷嘲熱諷。
「南初,你是來看墨兒的嗎?」
蔣雪滿臉慈祥地看著我說,「這才是對的,夫妻矛盾,床頭吵床尾合,沒什麼過不去的。」
陸墨住院了嗎?
他兩個小時前不還在我麵前耀武揚威的嗎?
怎麼這就住院了呢?
我剛想開口問,就看到走廊前方一道白影施施然走了過來。
「我和他都要離婚了,還是保持點距離的好,我是來看我朋友的。」
我在瞎操心什麼。
人家有母親有妹妹,還有心愛的白月光守著,天大的事也是幸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