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嘛那樣看著我?」
我死死抓著懷中的毛絨熊,心裏把丟下我一個人麵對陸墨的沈明珠罵了個狗血淋頭。
對陸墨,我是害怕的。
陸墨從十六歲進入商場,經過十四年商場腥風血雨的打拚與洗禮,身上帶著一股上位者的氣勢與狠勁。
這種氣勢與狠勁,在他抿唇盯著人時,尤其明顯。
「你就那麼在意她?」
「是!」
那葉婉就是我心中的一根刺,隨著時間的沉澱,不僅沒習慣,還長成了劇痛無比的毒瘤。
看他輕描淡寫地談論著我心中的毒瘤,我紅著眼圈反問:「難道不該在意嗎?」
我本以為我都這樣說了,陸墨會問我為什麼在意之類的問題,然後我就能順理成章地將心中的委屈傾泄而出。
誰知陸墨隻是緊皺著眉頭,不甘地問:「你真要為她,和我離婚?」
我其實很想說:不,我不想離婚,不想因為任何女人和你離婚,一點都不想。
可我也知道,即便我那樣說了,我也得不到我要的答案。
我緊抿著唇,好半晌才鼓足全身力氣,堅定地回。
「是!」
似乎這樣,才能把我那所剩不多的尊嚴維持住。
陸墨盯著我,那清冷的眼中藏著不理解,「等你情緒穩定下來後,如果還是堅持要離婚,我同意。我的公司現在市值五億,能動用的隻有四億,都給你。」
「你以為我是因為錢才嫁給你的嗎?」
從未想過,我在陸墨眼中是拜金女。
可結婚這麼多年,我從未用過陸墨的錢。
但陸墨卻雲淡風輕地說:「你是因為錢才嫁給我的。」
是啊!
我當初確實是因為陸墨給了我一億,才嫁給他的。
可陸墨也不想想,若我真因為一億去嫁人,我用得著去相親嗎?
我當時隻是想找一個陸墨能夠做到的條件。
畢竟,在我看來,能用錢解決的問題,那就不是問題。
可讓我沒想到的是,這讓我在陸墨心中被貼上了「拜金女」的標簽。
我心臟刺痛,指尖發顫,再也忍不住地將懷中的毛絨熊砸向陸墨。
「滾!陸墨,你給我滾,我再也不要看到你!」
陸墨走了。
走時還帶走了我最喜歡的毛絨熊。
那是陸墨二十四歲生日時,我為陸墨親自選的生日禮物。
當時,就在我要去找陸墨送禮物時,我發小說男人不喜歡毛絨公仔的。
所以,我又錯過了借生日接近陸墨的機會。
後來,我把毛絨熊留在了我的公寓中。
現在,陸墨帶走了我最喜歡的毛絨熊。
卻把我留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