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阿姨憐憫地看著我,說道:「薑瘟,阿姨需要帶你去做另外一項檢查。」
不知道哪傳來的歌聲,又讓我的腦袋很痛。
「月亮伴我入夢鄉,小搖床,輕輕晃,小星星,掛天上,媽媽唱著催眠曲,我的寶寶要睡覺......」
我看了看旁邊出現的姐姐,想跟警察阿姨說,姐姐來了。
可警察阿姨的注意力全在姐姐身上。
此時姐姐突然放聲大笑,「放開我!人確實是我殺的,可那又怎麼樣?他們該死!「
「你知道嗎?她會和我玩捉迷藏,但卻將躲在衣櫃裏的我鎖住,鎖了三天才將我‘解救’出來。」
「會帶我去遊樂園然後將我丟下,會帶我去爬山將讓年幼的我去摘長在陡崖上的花。」
「會說教我潛水,卻將我死死按在水裏。」
「她還讓我睡在棺材裏驅魔,每一次傷害我之後她都會說她最愛我了,她做這些事情除了我沒人知道,甚至說出去都沒人信。」
「因為她最愛我了,別人都知道我想要的東西她都會給我,無論我做錯什麼,她都不會怪罪,甚至能因為我被人說了句不好,她都能提刀過去砍人。」
警察阿姨看著瘋言瘋語的姐姐突然問:「她是誰?」
「我的母親,我最愛的媽媽。」
「那薑昇呢?他又如何該死?」
姐姐笑嘻嘻的說著:「他最該死,他為了兩萬塊就想將我送給人配冥婚。」
而後又說:「他每天除了酗酒就是賭博和家暴,這樣的人渣不該死嗎?」
「反正我都是要給死人陪葬的,反正都是要死的,那就一起死好了!」
一起死好了,腦海裏又浮現出姐姐殺人的那一幕。
想法一落地,姐姐便拿著廚房的菜刀往爸爸的方向走去,爸爸剛打完人此刻正爛醉如泥的癱在沙發上。
姐姐歪著頭看向地上的媽媽,猛地揮起菜刀向媽媽砍去。
媽媽眼睜睜的看著向自己揮來的菜刀,閉上眼睛絲毫未躲。
她流下一滴淚開口唱著:「月亮伴我入夢鄉,小搖床,輕輕晃,小星星,掛天上,媽媽唱著催眠曲,我的寶寶要睡覺......」
姐姐聽著聽著笑著哭了起來,可手中的動作卻絲毫未停。
「瘟瘟最愛媽媽了,媽媽不會怪瘟瘟對嗎?」姐姐說著媽媽以前對我說的話。
也不知是不是聞到了那過於濃重的血腥味,旁邊沙發上睡著的爸爸突然驚醒了過來。
他驚恐的看著眼前駭人的一幕,本能驅使他逃跑,他尖叫著想去開門,可喝醉了的人行動能力還是太過於遲鈍了。
姐姐輕而易舉的就將他也一並砍於刀下,血液濺了姐姐一身,而姐姐卻絲毫沒有察覺。
姐姐想學著媽媽解剖老鼠的模樣,可突然出現的警察讓姐姐陷入了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