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眯著眼睛盯著我問,「薑瘟,你的意思是,你姐姐殺了你爸媽?」
「嗯,可是姐姐不是故意的,姐姐隻是太生氣而已。」我很想幫姐姐說好話。
我知道殺人是不對的,但是這些年姐姐太慘了,如果不是一直被打,姐姐不會傷害爸媽的。
「薑瘟,你爸媽隻有你一個女兒,你沒有姐姐。」警察突然大聲說。
我愣了愣,反駁:「警察叔叔,我有姐姐,雖然姐姐被爸媽扔給奶奶,我沒能經常見到她,但是我有姐姐。」
警察叔叔再一次糾正我,「薑瘟,你沒有姐姐,我們詢問了一圈,都沒人知道薑家還有一個女兒。」
我並不知道為什麼別人不知道姐姐的存在。
警察叔叔問我,「你怎樣證明,你還有一個姐姐。」
「姐姐身上有很多傷痕,我沒有。」我拉開手袖給警察叔叔看。
警察叔叔隻是看了一眼就不忍心看,他們叫來了一個警察阿姨帶我去驗傷。
我身上突然多了很多傷。
新舊交集在一起,曾經我在姐姐身上看到的傷,莫名其妙地出現在我身上。
我突然想起小時候,我曾疑惑地問媽媽。
「媽媽,為什麼我會受傷?為什麼我想不起來了?」
這個時候媽媽就會摸著我的腦袋滿臉心疼的說:「因為你五歲那年發了高燒把腦子燒壞了,所以才會偶爾記不得事。」
「那我的胸口的傷口是怎麼回事?」我摸了摸自己胸口燒焦的傷口問道。
「那是你爸爸喝醉了酒不小心用煙頭燙到的。」說著,她抱住了我。
「是媽媽沒本事,是媽媽沒能保護好你。」
媽媽將我抱得很緊,像是要將我融入骨血。
直到我快窒息暈過去她才將我放開。
警察阿姨說,我生病了,需要進一步治療。
我卻認真地跟警察阿姨說,「我沒生病,我隻是覺得手突然有點痛。」
我攤開手掌給警察阿姨看。
我手掌的正中心被人用刀刻了一個‘愛’字。
警察阿姨似乎被這個字給嚇愣了,她詫異地問道:「這是你自己刻得嗎?」
她看了一會之後,發現,這不可能是我刻的。
因為這個字是反過來刻的。
「警察阿姨,這是媽媽刻在姐姐手上的字,為什麼會出現在我手裏?」我一臉困惑地問。
那天姐姐跟媽媽發生的事情還曆曆在目。
那天爸爸又打媽媽了,姐姐沒有像往常那樣冷眼旁觀,而是擋在媽媽麵前。
可媽媽並沒有像護著我那樣,把姐姐護在懷裏,而是一把把姐姐推開。
惡狠狠地罵道:「你怎麼不去死,你死了,我也許就解脫了。」
姐姐卻懇求道:「媽媽,你能愛我一次嗎,就愛一次,行嗎?」
癱坐在地上的媽媽突然笑了:「好啊,媽媽最愛你了,媽媽最愛瘟瘟了。」
說著說著她突然拿起當初給老鼠開膛破肚的水果刀,拉過姐姐的手,用刀在姐姐手心一筆一劃的刻下一個字:愛!!
媽媽一邊刻著一邊溫柔的說著:「媽媽最愛瘟瘟了。」
而姐姐卻像沒有知覺一般,乖乖的任由著自己的手被劃傷的鮮血淋漓,還一臉滿足的望著那個字。
仿佛隻有這樣才能證明媽媽對她的愛。
可這個字明明應該在姐姐手上,怎麼突然到了我手上了。
我困惑地看著警察阿姨!